上面蒙了一层灰，还被人贴了不少收废铁和修下水道的小广告。
俞飞扬道：“可能真的没人住，要不然白姐姐你直接进去看看，我在外面等你？”
白玉本想说，凡人的门上都有门神。
除非有人给她开门，否则她进不去。
但话还没说出口，白玉忽然发现，眼前这门有些奇怪。
居然没有门神镇守。
按照凡间的规矩来说，每年的腊月二十三日后，就要贴门神。
不是保平安镇鬼邪，就是向天祈福。
九重天上的神灵或者人间的地仙，他们因为处于另一个空间。
只有看到符纸，才能接收到凡人的心愿。
等于说，符纸，就类似于人间的手机，是一种联系第三空间的媒介。
于天晴家有些例外。
不知是不信这个，还是有另外的原因没贴。
她家隔壁邻居的门上，不只是贴了倒福，还贴了门神。
白玉开了鬼眼，就清楚看到。
邻居的房门两侧，分别站着两名身形高大的男人。
他们身披铠甲，手里拿着武器。
两眼紧闭，身形透明虚影，属于静默状态。
白玉细细观察。
这俩门神是凡间最常见的一种。
神荼和郁垒，专为驱邪。
俞飞扬见白玉久久不语，便问她是不是发现什么不对劲。
白玉正要开口。
忽然感觉到有一股视线，正透过于天晴家门上的猫眼，在盯着她看。
于是，白玉凑到俞飞扬耳边，轻声低语几句。
俞飞扬皱着眉头听完，笑着点头：“好，那咱们走吧，可能于老师真的不在家，以后再来就是。”
说到最后，他故意提高音量，然后牵住白玉的手，带着她往楼下去。
两人的脚步声在楼道响起。
直到在一楼转角处，两人才同时停下。
俞飞扬松开手，跟白玉道：“去吧，我在楼下等你，顺便跟老太太们唠唠嗑。”
白玉点头，原地化作一缕黑烟，咻的一声重新飞回四楼。
于天晴家没请门神。
白玉这次，直接穿门而入，进了于天晴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