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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我有印象。”陆依依说,“大概就是感冒发烧之类的小病,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不然她也不可能有力气爬得起来,还去找偶像签名合照。”

“在张世平的口供里,他说,当时赵立慧正在生病,还有点儿发烧。这个确实没有什么特别。”郑珂意在言外地说,“但是,在何诗音和班适航的询问笔录里,就很有意思了。何诗音说:‘她虽然在发烧,但还是化了妆,遮盖好了’,去见偶像。班适航说的是:‘她说她那天正好得了流感,还发着烧,但是为了见文迪,还是刻意化妆,遮盖好了脸,来到了活动现场’。

我们可以看到,在何诗音和班适航的询问笔录中,两个人都提到了一个很特别的地方,而且,连措辞都很像——赵立慧那天不仅生病了,而且还需要化妆来遮盖好脸,再出门。

班适航在询问笔录里,明确地说,赵立慧那天得了流感。但是,我们知道,流感是不需要化妆来遮盖脸的,顶多是让气色看起来好一点,而不会用到‘遮盖’这个词。

所以,我觉得赵立慧那天的病,不会是除了有发烧的症状之外,脸上的皮肤应该也会有一些反应,比如起疹子之类的。但是,症状又一定不会很严重。不然,她不可能有精神做这些事。

虽然,我不知道,她当时的病和文迪的那个表情之间到底有什么样的因果关系。但我还是觉得,这是解开整个事情的关键。”

“可是,这已经是好多年前的事了。我们不知道赵立慧当时有没有去医院,即使去了,也不一定会留下病例。怎么查呢?”陆依依皱着眉头,一脸英雄无用武之地的无奈。

忽然,她的眼睛一亮,兴奋地拍着大腿,说:

“对了!张世平啊!我们再去找张世平一趟!”

“找张世平?”郑珂想起了上一次吃的闭门羹,有点儿畏难。

“对啊!张世平是赵立慧的丈夫,她的事情,他应该最清楚。而且,就晚宴当天的情况来看,当时距离赵立慧和文迪最近的也是他。所以,我们直接去找他,准没错!”

郑珂刚要说什么,江慕白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他低头看了一眼来电人,眉头微皱了一下,赶紧接起了电话:

“喂,李警官,我是江慕白。”

听到是滨城警局李响警官打来的电话,郑珂和陆依依焦灼地盯着江慕白的脸。希望从他的表情里,读出些什么。

然而,此刻的江慕白像是一尊雕像一样,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大概一分钟之后,江慕白放下了电话,看看郑珂和陆依依,说:

“我们不用去找张世平了。”

“为什么?”郑珂愣了一下,然后嚯的一声站了起来,声音里带着恐惧,“难道,他也死了?”

“你别着急。他没死。”江慕白伸手拉住她,语气温柔地安慰道,“你放心,他没事。不过——”

他顿了顿,接着说:

“警方刚刚拘捕了张世平。”

“拘捕?”陆依依瞪大了眼睛,“理由呢?”

“警方认为,他有杀害文迪和赵立慧的动机,而且还刻意隐瞒了部分事实。”

“杀害赵立慧的动机,我还可以理解。毕竟,他要和林佩双宿双栖。但是,杀文迪……,”郑珂沉吟着,皱起了眉头,“他的动机是什么呢?赵立慧和文迪,起码还有偶像和粉丝的关系。文迪和张世平,可是连这个关系,都没有啊!”

江慕白抿了抿嘴唇,看看郑珂,又看看陆一一,用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地语气说:

“李响警官说,他们刚刚查到,张世平就是文迪的第一任丈夫——臧书礼。”

“什么?!”

郑珂和陆依依异口同声地说。

***

滨城警局,李响警官的办公室里,郑珂、江慕白、陆依依在办公桌边站成了一排。

“李响叔叔,这都是真的吗?那个张世平,真的是文迪的第一任丈夫?”陆依依一脸的不可置信。

“是的。”李响的目光在他们三个人的脸上扫了一圈,然后停在了郑珂的身上,说,“不过,我们还是会尽快把班适航找来,毕竟,他在滨城图书馆袭击你,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实。”

“他来……”郑珂刚想跟李响说班适航来公寓找他们的事,想了想,又停住了,顿了一会儿,说,“李响警官,我们能见见张世平吗?在收集文迪相关资料的时候,我们曾经到郊区的老年公寓去过,算是和他有一面之缘。有些事情,我们还没有搞清楚,想要当面再问问他。”

“是啊,求你了,李响叔叔。”陆依依撒娇说。

李响想了想,然后点了点头:

“好吧。”他说,“我可以让你们去见张世平。不过,时间不能太久。你们想好了,有什么要问的,抓紧问。”

***

铁窗之内,虽然才见过不久,但张世平看起来,却好像一下子老了十几岁,头发已经完全雪白了。

他抬起浑浊的眼睛,木讷地看了看他们三个,复又垂下目光。嘴唇周围的皮肤,不知道是因为失水严重,还是因为他太过用力地抿住嘴唇,显现出刀刻一般的纹路。

“您还记得我们吗?”陆依依凑近一些说,“前一段时间,我们到您家里去过,拜访过您和林佩奶奶。”

郑珂注意到,在听到“林佩”这个名字的时候,张世平脸上的肌肉微微地抽搐了一下。

“张爷爷,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江慕白忽然问,语气冷静。

“因为我恨她。她利用我,让我把她带到坞城,然后又抛弃了我。”张世平叹了口气说。声音里没有一丝波澜,好像是在讲一个很久远的故事。

“就算你恨文迪,在晚宴上,找机会在她的酒里下了毒。那艾琳呢?朱海元呢?”江慕白有意顿了一下,接着说,“在你当时的妻子赵立慧死后,班适航就提升了别墅的安保级别。

你是在什么时候,用什么样的方法,突出重围,一次又一次地到别墅里去杀人呢?还有,文迪的死,你是怎么绕开这么多人的耳目,在她睡觉前,让她毫不反抗,配合你的计划,喝下这些那么多的安眠药的呢?”

张世平的低着头,但额头上的青筋在突突地跳动,沁出的汗珠越来越明显。

他交叉在一起的双手也开始颤抖。

“我知道,你不是凶手。”江慕白说。

张世平猛地抬起了头,眼神里充满了绝望和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