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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野瞳面露不悦之色,随即低头望去,厉声呵斥道:“你用这么大力是想把我的脚踝折断吗?!”

降谷零闻言,手上的力道不自主地稍微放松了一点,故意抬起头朝着星野瞳眨了眨眼,眼中流露出一丝戏谑之色,漫不经心地调侃道:

“哦,原来你也会感觉到痛啊~我还以为你真的是铁做的,一点痛觉都没有。”

星野瞳一脸无奈,嘴角微微抽搐着,露出了一个标准的半月眼,心里暗自嘀咕道:

【降谷零这家伙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恶趣味了啊?】

星野瞳感觉到树枝摇摇欲坠,像是即将要被折断的样子,白净的额头上不禁冒出一层冷汗,一滴汗珠顺着脸颊缓缓滑落。

【照这样下去,别说等到我手臂脱力,恐怕树枝等下就会断裂了……】

就在星野瞳不知该如何是好时,就听见降谷零朝着她喊道:“可以把手松开了!”

星野瞳闻言,微微一愣,随即垂下头看去,瞧见其余三人已经拉着那幅有着樱花图案的班旗站在了树下,稳稳站立着准备接住他们两人。

萩原研二为了安抚星野瞳不安的情绪,于是安慰道:

“瞳酱,别着急慢慢来,等你们调整好位置再跳下来,小心点别受伤了,我们会好好接住你们的!”

星野瞳的眼眸深处不由得掠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不久之前,她刚刚与他们发生了一场较为激烈的争吵,但现在,这几人却毫不计较前嫌,迅速赶来营救他们。

她不禁自嘲般地笑了起来,心中暗自责备自己竟然忘记了这四个人都是充满正义感的警校学生,又怎能对处于危难之中的人们视若无睹呢?

更奇怪的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有一种强烈的预感。

无论她怎样逃避,都似乎永远无法摆脱这四个人的身影。

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将他们紧紧联系在一起,让她无处可逃。这种感觉既让她感到困惑,又让她心生不安。

星野瞳暂时停止了思考,将思绪拉回了现实,毕竟现在脱离危险才是首要任务。

她随即略微思索了一下,随即就朝着降谷零催促道:

“zero你赶紧抓住我的腿顺着爬上来,搂住我的腰然后我们再一起跳下去……”

降谷零毫不犹豫地拒绝道:“那样你的手会受伤的!你的手臂现在的伤势再加重的话,很可能会……”

不等降谷零说完,星野瞳就打断了他的话。

因为她的力气即将就要用尽了,只能有气无力地怒斥道:

“你这个白痴!到底我受伤的后果严重还是你没命的下场更严重,你还理不清啊?!”

如果她直接把手松开的话,她掉下去后很可能会砸到降谷零身上,以十米高的高度砸下去,就算降谷零再皮糙肉厚也承受不了,到时候肋骨估计都要断好几根。

来不及思考别的,只不过是须臾之间,星野瞳的意识就开始模糊,眼前的世界如被搅动的湖水一般扭曲。

星野瞳脸色逐渐变得惨白,原本紧握着树枝的手,顿时也如同断了线的木偶一般从上面松开了,整个人直直地向后倒去。

在晕倒的瞬间,她仿佛感觉到所有的力量都如泄气的皮球一般,从身体中抽离。

站在树下的三人见状,顿时被吓得瞳孔骤然一缩,脸上的惊恐之色更是肉眼可见。

“小瞳/瞳酱!”

降谷零眼底闪过一丝惊愕,仿佛触电般,随即他如梦初醒,没有丝毫迟疑,松开了紧握星野瞳脚踝的手。

他如猎豹般敏捷,脚踩身旁的树干,用力一蹬,身形如箭般射到昏迷的星野瞳身旁。

降谷零随后在空中伸出双臂,搂住少女纤瘦而柔软的腰身,让她的头靠在自己坚实宽厚的肩膀上,随即用右手紧紧护住她的头部。

站在树下的其余三人也反应过来,迅速拿着班旗快步跑到两人即将要掉下来的位置。

转眼间两人就落在了有着樱花图案的班旗上面,站在树下的三人也将他们稳稳接住。

诸伏景光一脸紧张,温润的嗓音不禁有些发颤,急忙问道:“你们还好吗?!”

降谷零将星野瞳平躺着放下,语气沉重地回答道:“我没事,但是她身上伤势实在太严重了,要赶紧去医院治疗才行。”

“她的外套沾到了很多尘土,要先脱下来,以防感染手臂伤口……”

说完,降谷零动作轻柔地将星野瞳扶起坐稳,随即把她的外套脱下,只见少女里面的白色高领短袖早已被伤口里不断渗出来的鲜血染成了深红色。

月光细细碎碎地洒落下来,少女本是容貌跌丽,但如今沾满了血和泥,宛如零落的花朵,显得破碎而可怜。

她闭目静静地躺在降谷零的怀里,脸庞几乎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少女如雪似玉的肤色和伤口猩红的血色,构成了巨大的视觉冲击,让人看得胆战心惊。

她的整条手臂差不多都被鲜血布满,让人甚至分不清她手臂上到底是只有一个伤口,还是有着无数条伤口。

降谷零凝视着眼前少女身上那一道道狰狞的伤口,攥着她外套的手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着,仿佛那狰狞的伤口刻在了他的心上一般,让他心痛不已。

他眼中的心疼之色,如洪水般汹涌,似要溢出眼眶。

诸伏景光眉心蹙了蹙,看到星野瞳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只觉得心如刀割,完全不敢去想她伤口裂开的时候得有多痛。

诸伏景光微微张了张嘴,嘴唇轻轻颤动着,迟迟发不出声,说不出话来。

松田阵平心中一惊,不敢置信地瞪圆双眼道:“她身上的伤……居然这么严重?!”

明明下午他们在外守洗衣店碰面时,她的伤势还没这么严重,甚至还装得跟个没事人一样……

难道说,她刚才也是刻意说出那些伤人的话惹怒他们,为的就是不让他们知道她身上如此严重的伤势而担心吗?

想到这里,松田阵平唇线抿得很直,脸色阴沉得几乎可以滴出墨来。

萩原研二沉默许久,如泥塑般呆立当场,满脸的担忧之色似要溢出,将他惊惶不安的内心暴露无遗,过了半晌,缓缓开口道:

“总之,现在先把瞳酱送去医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