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萌萌一看清那个蓝布粗衣的男人,就叫起来,“就是他和刘婉儿合谋,给我和朱碧婵下套,差点儿掉下悬崖!”
此话一出,众人的目光就从刘婉儿身上,迅速聚集到了那个男人身上。
向东辰想说什么,被姜亦儒打断,示意他只作壁上观。便立即听得温泽第一个冲上前,抓着那人喝声问,“你小子,倒挺会溜儿的。故意给我下套儿,使调虎离山之计,害我没能及时阻止萌萌她们,害我们家姑娘中箭,回头你丫的屁股给给行上一杆试试看是什么好滋味儿。”
一听这任性的诅咒,都不由咳嗽起来。
那人却垂着眉,“先生,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适才,我只是在山上检察灯线设备是否妥帖,都是为了确定孩子们的寻宝安全。”
温泽大怒,“你还敢狡辩?!你要真妈为了他们的安全,会不知道那颗小树根本就是长在树根洞上,根本承不得什么力,外面三米全是树根洞,那里平常根本没有人去,你怎么会好好的把灯笼挂在那个地方?!”
那人却一直低头脸,摇头,“不,我不知道,以往我们巡山走过那里,从来没有发生过那种事。我不知道先生您在说什么,我确实没有做过你说的那些事。我只是做好我的本职工作,没有其他。”
不管温泽怎么质问,那人竟然都是咬死了不知,完全的油盐不进。刘婉儿也忍不住叫起冤来,跟其口径几乎保持一致。眼见着这场质询要陷入死局时,厉俊臣突然开了口。
“你是哪个部队退役的?不愿意说吗?呵,阿泽,把他的脸扫下来,到部队的数据库里人肉一下。如果你现在不说,那我就让你曾经的下属和上级来帮你说说。”
没人知道,厉俊臣这一记是多么的斧底抽薪。
他的话一落,那人一直垂下的脑袋倏地抬了起来,目光又直又亮,完全不像刚才他那副唯唯诺诺的样子,立即低吼道,“不要,我,我说!我是……”他口气颇为艰难地报出了一个部队番号,并急切地说,“首掌,我并没有做什么,请您不要惊动部队。我已经离开那个地方了,我所做的一切都跟部队没有关系。”
纵是如此,这个人依然口风极紧,让人难于寻找漏洞。
萌萌低声询问,“大叔?”
厉锦琛没有等她问出具体的问题,就知道了,“他是侦察兵。”
啊!难怪能逃开阿泽哥哥这个通讯兵的追踪呢!侦察兵的反追踪能力可是他们这个兵种的重点考核标准,且在特种部队的选拔里,侦察科的兵也都是他们重点招揽的第一对象。因为特种兵最初诞生的兵种,就是从侦察兵里来的,那是为了在战争中以快、奇、狠、准的标准涉入敌人最前线,获取战争发展的第一情报,成为大战胜利的第一先决力量。可谓,举足轻重!
萌萌又问,“不是,特种兵吗?”
厉锦琛答,“不是,他还不够格,落选了。”
最后六个字,说得轻,可是却清晰地飘进了那几人耳中,尤其是那个退役兵似乎是虎躯一震,直接朝厉锦琛看来,萌萌心中一惊,因为她清楚地看到了那人眼中的震惊、愤怒、不甘,甚至还有一抹也许只有同他一样的人才会有的恨、憾。
“我没有,做任何对孩子们不利的事。”
退役兵仍死咬着不松口。
刘婉儿得了这一口保证般的供词,似乎一下子又咸鱼大翻身,开始为自己哭叙委屈了。刘立伟这时候跑上来,见到此等情形,就直接维护起自己人来。刘耀瞧着也想大事化小,忙站出来提醒赶紧将两姑娘送医院治疗,特别是萌萌屁股上的伤,这姑娘还插着一把不知打哪儿来的箭,真是看一眼,惊一身冷汗的节奏。
可是萌萌不甘心,这场审判是她挑起的,她焉有就此打住的道理,再次鼓起中气,道,“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么多巧合。一个可以相信,但两个,三个,就让人不得不怀疑了。这位叔叔,要是你真是为我们好,那阿泽哥哥跟着你的时候,你怎么不直接站出来表态说明,为什么还要甩掉阿泽哥哥?”
“我……”
“你之前说,一切都布置好了,您完全可以放心,是什么意思?”
“这片寻宝的灯光安置都是由我一手安排,我向刘小姐汇报情况罢了。”
“那么,绝对不留痕迹,跟意外没两样儿呢?”
“呵,这奖品价值不菲,当然不能让你们太容易找到,我当然要好好布置不能太显然,更不能轻易让你们寻出痕迹。至于什么意外,那肯定就是你听错了吧!”
“那还有到时候灯一熄,就可以下手呢?”
“根本没那回事儿。”
“要是您不放心,我可以随时跟随目标对象,随时出手呢?”
“还是那一句,这都是你小姑娘胡乱臆想,根本没有那回事儿。”那人回应得愈发顺遂有理,信心笃定,不紧不慢。
“刘婉儿给你签了多大一张支票,让你这样信誓旦旦,有恃无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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