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存在,是这环境中唯一的光亮,不少人都看向她这边。
“你好,请问谢顺渝在吗?我是来找他的。”
“谢顺渝?他下井去了,你是他哪个?还有三个小时,他才能出来。”
管事看着这长得漂亮,穿着也不差的女孩子,心里满是疑惑。
闷不吭声的,竟然有个这样的女孩来找他。
这女孩的家境,一定很好。
“他朋友!谢谢!我去一边等。”道了谢,时羽走远了些,在对面的山坡上,找了个石墩子坐下来。
隔了老远,还听到采煤机轰鸣声,她怕饭冷了,贴了张保暖符在上面。
这年头的煤矿工人很苦,采煤机械不先进,全都是要靠劳力去做。
沉重的背篓压弯了腰,每走一步,双脚都要承受很重的压力。
这里边,不仅有男人少年,还有妇女,她们的活要轻省点,负责把煤矿里荒多的捡出来丢一边。
几个小时,时羽一直坐着,等谢顺渝出来。
矿井内,弥漫着各种气味,混合着泥土和潮湿的气息,每个人都灰头土脸。
他们拿着工具,嘴巴和鼻子处随便蒙了块布,借着矿井上昏黄的灯,在采煤机作业后,迅速把地上的煤矿搬到矿箱里,运输出去。
这里,很少有人说话,因为一张嘴,便是吃煤灰。
谢顺渝和旁边的人齐心把一块四百多斤重的煤块放进矿箱里,不管手臂黑不黑,抬起抹掉豆大的汗水,累得直喘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