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夏九歌疑惑开口。
铁南飞指了指七零八落的尸体,眼神黯淡说说出想做的事,“我想给我们的伙伴放到一个地方藏好,然后把对手的人头割走回去跟尊者邀功。”
夏九歌考虑了一下,还是点头,“可以,但是人头我不建议你们携带,割耳朵吧,路途遥远,以你们的身体情况无法支撑你们带着人头回到南部,我可没那有功夫帮你们拿。”
南部落他去过,以眼前两人伤势,回去不倒在路上都不错,还想带着二十个脑袋,做梦呢!
铁南飞点点头,便开始拉着童柱收拾战场。
这时童柱嘟囔道,“不是有你跟着吗?这么多人头足以让我们跟尊者邀功,地位也可以………”童柱硬着头皮说道。
“我什么时候跟你们说去南部落了?”夏九歌反问。
开什么玩笑,现在去南部落,然后自己苟且偷生软禁一辈子。
那还是他自己吗,还不如死了算了。
童柱脸色有些难看,是敢怒却不敢言。
他原本还想让夏九歌帮拿一点东西送到南部落附近。
可后者直接拒绝,这让他想拿人头换取功劳的念想破灭,偷瞄向眼中浮现出一抹不可察觉的怨恨。
“好吧,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时候一边收拾的铁南飞出来打圆场,“夏只要你想,等你真的来了我们部落,到时我一定会用我最大的能力保你。”
夏九歌依旧轻轻点头,平静答道,“到那时候再说。”
然而从始至终,他的目光却是一直盯着童柱,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
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后面那个人那微不足道稍纵即逝的微妙神情变化,却根本无法逃脱他锐利如鹰隼般的目光。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待得两人将本部落所有同胞的尸首妥善收整,并拖拉至密林深处予以藏匿之后,接着又把来自西部落敌人头颅上的耳朵逐一割取下来并仔细收集完毕时,已然过去了整整一个钟头之久。
在此期间,夏九歌也将各类战利品皆被他寻找到了一处极为隐秘的所在安放妥当。
不仅如此,为了便于小白归来后能够迅速找到自己,他还特意留下了一道独特的气味标记。
待到一切事务处理停当,夏九歌便静静地站立在原地,默默等待着铁南飞他们。
随着等待时间不断延长,夏九歌心中渐渐泛起不耐。
就在他几近按捺不住之际,铁南飞二人总算是大功告成。
只见铁南飞面带几分歉疚之色说道:“真是抱歉啊,夏,让您久等了!”
闻听此言,夏九歌面无表情地缓缓转过身去,旋即迈开大步径直朝着南部落所在的方位行进而去。
他平静开口:“还是由我来领路吧,你们跟上。”
此前他曾经造访过南部落一回,对于大致的行进方向依然记忆犹新。
说实话,对于铁南飞这个人,截至目前为止,夏九歌总体感觉还算不赖。
可是那个名叫童柱的家伙却始终心怀鬼胎,暗藏别样的心思。
面对这样的情况,他又怎敢放心大胆地任由此人在前头带路。
万一带到一个有南部落土着多的地方深陷危险把他抓回去邀功,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铁南飞没有犹豫,拉着童柱跟上他。
一路上,三个人马不停蹄地赶路,连片刻的休憩时间都不曾有。
由于小白不在身边,夏九歌不得不倍加小心谨慎。
轻盈地穿梭于那片茂密得几乎不透光的丛林之中,但每一步都走得极为小心,生怕惊动了潜藏在暗处的危险生物。
直到夕阳西斜,夜幕即将降临之时,他们才终于找到了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可以停下来稍作休整。
在这漫长的旅途中,夏九歌与铁南飞时不时地交流着彼此所知道的信息。
从铁南飞口中,夏九歌了解到此次狩猎之战可不单单只有他们所在的部落参与其中,就连南方部落也将派出精锐力量前来一较高下。
而这些南方部落的勇士们之所以如此积极踊跃地参战,其目的不仅仅是为了争夺那宝贵的狩猎名额,更是要借助这个难得的机会,亲手报多年来与其他部落结下的血海深仇。
听闻此言,夏九歌心中不禁暗暗担忧起来,但同时也对这场充满血腥与杀戮的战斗多了几分警惕。
参加狩猎之战的都是各个部落的精锐,幸存者的处境不妙。
不过令夏九歌感到一丝宽慰的是,因为此次出现了幸存者的缘故,南部落的尊者特意将搜寻幸存者一事纳入了任务范围之内。
这样一来,如果真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或许还能有一条退路可寻——那便是带领新领地的人们前往南部落暂时避难。
哪怕最终可能会被软禁起来失去自由,但只要能够保住性命,就总会有机会找到逃脱的方法。想到这里,夏九歌原本紧绷的心弦稍稍放松了一些。
把火生好后,夏九歌把包里的腌肉烤热一下,嚼细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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