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骨?怎么搞的,这是枪伤!”谢语臣惊讶出声。
程亮皱眉的看着蚩骨的眼泪大滴大滴的往下掉,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她哭。
黑瞎子也在等待她的回答,不知道为什么看她搞得这么狼狈,心口竟然有些不舒服。
蚩绝小心翼翼的抱住蚩骨,弯腰将脸埋进蚩骨的发里,也顾不上此刻发丝里是脏污。
蚩绝不敢用力,生怕弄痛了蚩骨,一双眼睛埋在发里,是藏不住的阴挚。
他用力的控制着自己,全身都在颤抖
喉咙中发出低哑的嗓音:“是谁!?”
蚩骨没有说话,将脑袋埋在蚩绝的怀里,只是大颗大颗的掉眼泪。
她知道自己不能说,不然哥哥一定会杀了张启灵的。
众人都没有说话,空荡的森林中,只有鸟叫声和蚩骨的哭泣声。
“欸,瞎子?这两位谁啊?”无三省有些好奇的问着,刚刚蚩绝的本事自己可是亲眼看着的。
瞎子回过神,指了指蚩绝怀中的人:“这个是蚩骨,男的是她哥哥蚩绝”
无三省皱着眉看着这一幕,蚩骨,他有印象,两年前拿剑抵着自己脖子教自己等价的代价的时候,印象极为深刻。
但是她哥哥不是...……?
这一刻,一切一切的委屈,都化作豆大般泪水流失,随着时间慢慢流逝,蚩骨这些天的疲惫也涌了上来。
蚩绝抱住哭晕过去的蚩骨,他有些恨自己,要是自己早点去找她,会不会就不会这样了,为什么自己千年前护不住她,千年后还让她受伤。
蚩绝将蚩骨抱着走到河边,将她身上的纱布拆下,左手上的是刀伤,右手是擦伤,脸颊上擦伤的并不严重,下巴上却直接破了块大皮,被创可贴贴着,还泛着白留着水。
越拆,众人的气压就越低迷,如果这能杀人,怕是方圆百里的人都要死了。
蚩绝忍着心口的痛处,拿起蚩骨无力垂着的手把脉。
蚩绝的手颤抖的抬起,随即握成拳一把砸到地上,地上的岩石裂成了几块。
“怎么了?”
谢语臣问出了大家都好奇的问题。
“内伤比外伤严重”蚩绝差不多是咬牙切齿的说出这句话的。
此时他已经完全维持不住平时嬉皮笑脸的的花花公子的形象了,脸色黑的可怕。
无三省坐到地上拿起水壶喝了口水,指着谢语臣就开始唠唠叨叨:“让你管好谢家,你转眼就跑这里来了!”
谢语臣看着蚩绝给蚩骨包扎伤口转身走向无三省:“三爷,我有事问你!”
黑瞎子也走到无三省身边坐下,刚刚对付野鸡脖子时,手腕有些被烧伤。
“哼,你们年轻人,就是管不住好奇心!”
无三省的话音刚落,不远处的一个伙计便发起火:“还说呢,要是知道是这种鬼地方,给我三倍的钱我都不会来,这一路上,我的兄弟死的死,伤的伤!”
说着伙计一巴掌拍向身边人的脑袋,将另一个伙计拍倒在地:“他m的,老子坐着,你搁着洗手?”
倒地的伙计有些无辜:“老.….老大,这里不会积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