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调被遮住狭窄的空间,把两个人都包裹起来,温暖渐渐蔓延全身。
额头被人很快地亲了一下,沈修沅的嗓音有蛊惑人心的力量:“跟我说说?”
池愿张张唇,沈修沅等了好一会儿也没等到池愿开口,只有一颗圆润的脑袋不断往他怀里拱。
其实没什么好说的。
就是梦见沈修沅和他大吵了一架,沈修沅质问他为什么要往沈父的公司安排人,潜伏那么多年到底有什么目的。
说话连逻辑都没有,池愿着急地跟他解释,只是怕池曦对沈父不利,没有别的意思。
可沈修沅只是冷冷看着他,问他,池愿,我是傻子么?
池愿醒时出了满头的汗。
他知道沈修沅就睡在客厅,没有质问也没有抗拒,沈修沅一如从前,对他很好。
可还是害怕,池愿无声无息离开床,按下门把手,朝着沙发的方向走,却只看见了空空荡荡的被窝。
一摸,被窝早就冷了。
池愿甚至以为还在梦境中。
他掐了自己一把,感受到了疼痛。
不是梦。
几乎以为沈修沅又离开了,却在下一刻,听到那人喊他乖宝。
扎进肉里的刺如果不拔出来,就会一直扎得人疼。
他们隐瞒对方太多,被挖出来的一颗颗地雷只会炸得两败俱伤。
池愿意识到,无论沈修沅是何想法,无论沈修沅问不问,他都不该逃避,他该给沈修沅一个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