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三天，池愿连床都没下。
准备好的套和润滑都用完了，沈修沅昨晚出门买了一次。
今早起床的时候，池愿怨气大得能原地黑化。
沈修沅倒是吃饱了，安安分分伺候他穿衣吃饭。
如果不是现代法治社会，池愿真的怀疑沈修沅会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
十八禁在池愿脑海里飘了两圈，努力再挤出他不经意在小周秘书的电脑屏幕上看见的两个词。
强制+禁luan。
池愿莫名抖了一下。
沈修沅帮他扣好扣子，反手贴了一下他的额头，“受凉了么？”
半夜洗漱的时候，他们又在浴室里做了一次。虽说水温一直保持着热度，暖气也一直开着，但寒冬腊月，难免疏漏。
池愿贴着沈修沅的手心摇摇头，自己将剩下的衣服穿好，打了个哈欠，抬起眼皮，警告地盯了沈修沅一会儿，说：“回去之后不准再碰我。”
“……”沈修沅低头玩池愿的手指，没有答应也没拒绝。
硬的看来不行。
池愿慢吞吞倒在沈修沅怀里，用脑袋蹭沈修沅的脖子，带着鼻音哼唧：“我不舒服，哥。”
沈修沅不松口，池愿就一直蹭，蹭到沈修沅忍无可忍，勾起他的下巴亲了一口，妥协：“知道了，不做。”
得到承诺的小池眼睛立马就弯得像个月牙。
回老宅那天，池愿屁股和腰都很痛。蓬松的羽绒服里面，是布满痕迹的皮肤。
沈母让人把两人的行李搬到一处，池愿紧跟其后，把自己的箱子拖出来，推进了隔壁书房。
“怎么要分房睡呀？”沈母忧心忡忡，拉着沈修沅问：“你是不是惹阿愿生气了？”
看着池愿哼哧哼哧搬东西的动作，沈修沅笑了一下，说：“算吧。”
不懂为什么惹了男朋友生气还能笑出来，沈母莫名看了沈修沅一会儿，觉得儿子实在无可救药，踩着毛绒绒的拖鞋去做池愿的工作了。
能在沈修沅面前说狠话，但面对沈母的温柔攻势，池愿除了点头答应，别的都做不到。
沈修沅理所当然认为母亲会和他站在一边，直到他拿着书房的钥匙，却打不开书房的门。
沈母敷着绿油油的面膜飘过，解释：“忘了告诉你，家里的锁都换过一次。”
把钥匙收起来，沈修沅对母亲的背叛深感无奈，“您还没睡呢？”
“待会儿就睡了。”沈母说，“来抓你小辫子呢。”
沉默片刻，明白今日进池愿的房间无望，沈修沅扭头回卧室，“您开心就好。”
“等会儿，我跟你聊聊。”
沈母把他拉到一边，神神秘秘问：“你和阿愿是为什么闹别扭？”
“没什么。”沈修沅随口敷衍。
沈母一皱眉，反手拍了沈修沅一巴掌，严肃道：“你爸说你打池愿了，是不是真的？”
“？”
“晚上吃饭时，他看见池愿手腕有伤。问池愿，池愿又遮遮掩掩说是不小心撞的。”
沈母越说眉毛皱得越紧，见到池愿后所有古怪的感觉都浮出表面，沈修沅又挨了一下，就听见沈母气急败坏问：“我就说池愿怎么一天都没精神，走路姿势也别别扭扭的。沈修沅，你跟谁学的家暴！”
“……”
沈修沅严重怀疑他其实是试管婴儿，不然都能把他抚养长大的父母为什么在某些事情上那么迟钝。
见沈修沅不回答，沈母觉得自己说中了，更加气不打一处来，“我和你爸平时是怎么教导你的，你小时候连抱个小猫小狗都知道轻重，怎么出国几年，什么坏的都学会了！？”
听不下去一个字，沈修沅出声打断：“妈。”
沈母一脸“我看你还有什么话好说”的表情。
沈修沅耐心道：“我喜欢他还来不及，恨不得把整颗心都掏给他。池愿磕了碰了我都得心疼，您和爸能别乱想吗？”
“那池愿怎么回事，你看不出来他不舒服吗！”
“知道了，我下次会注意。”沈修沅说。
“！”沈母咋呼骂道：“你说漏嘴了吧，还说没欺负池愿，没欺负他你注意什么？”
……
倒也不算没欺负，只是此欺负非彼欺负。
不能抱着池愿睡觉，还被沈母堵着不知真相地责骂一通，沈修沅身心俱疲，懒得解释太多，随意说：“注意别让您抱上孙子。”
“？”
走出一段距离，沈修沅握住门把手，听见沈母在身后大吼：“好啊，你还敢出轨！我惯的你是吧？”
咔哒一声，旁边的门开了，池愿端着一杯喝了一半的牛奶，和沈修沅面面相觑。
沈母哑了气焰，柔声问:“是阿姨声音太大，吵到你了吗？”
池愿摇摇头，说：“房间隔音效果不太好。”
所以刚才的话，池愿听到大半了？
沈母恨铁不成钢地怒视沈修沅几秒，记下了要在年后找装修公司将老宅装满隔音材料。
纸包不住火，既然池愿都听见了，沈母也没什么好替沈修沅遮掩的，她步伐沉重走到池愿面前，语重心长拍拍池愿手背，略带哽咽道：“好孩子，让你受委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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