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呢?”
“省点力气,你的命要紧。”
苏穆气他满身伤痕,性命垂危之际 ,却还想着薛扶泠的安危。
“我……身上脏,她的床榻不……”
“有完没完?”
苏穆怒极,见他惨样,只强忍着,“她已被薛策接回薛家了。”
他真的不知那薛氏女有什么好的,又不懂邵澈像个痴儿一般事事不离她。
邵澈闻言,心神一松,缓缓露出一个笑容来。
她平安那便极好。
躺在床上,似有若无的兰香,好似对他喉间的腥甜和满身的疼痛有安抚的作用,只觉得焦躁的心又换上了慌乱的窃喜。
刚才被抱着路过海棠树时,瞧见那绿丛之中的一小片莹白,他的心思微动。
晚间看得不甚仔细,如今想要光明正大的去看看那上面究竟是什么。
“你好生躺着,我叫人给你拿。”
苏穆耐着性子将人按回去,又吩咐手下人去找邵澈说的玉牌。
未几,那玉牌被拿进来。
苏穆瞥一眼上面的字,将东西递给邵澈。
邵澈轻轻抚着玉牌,看着那再熟悉不过的簪花小字,立时想到,定是她亲自镌刻。
想起这个,他便只觉心神欢喜。
苏穆盯着被邵澈像是宝贝一样捧在胸口的玉牌,狠狠皱了皱眉。
玉牌上不过镌刻着:薛金乌,栖地。
他不明,这五个字有何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