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仲溪此时也在想这个心思,除此之外,心中还有个疑问,百思不得其解。
待行至后殿,二人与刘琨作别,并肩而回。谷仲溪沉吟片刻,终究道:“慕容公主,我有一事不解。”
慕容卿闻言倒是一愣,虽说实在不喜欢谷仲溪天天把“公主”二字挂在嘴上,但谷仲溪主动向其询问,这可是头一遭,忙郑重道:“谷哥哥说嘛。”
“关于这个聆风堂,在江湖上极负盛名吗?”
慕容卿微微皱眉道:“还行吧,算起来应该没有天师道出名。我自荆襄往北行时,江湖上传的皆是天师道之事,南边还有些墨家的声望,往北边来倒听得很多佛家和毒宗之事,并无多少人在意聆风堂。”
“可如此行事诡秘的组织,为何会并不闻名?”
“……因为算下来,聆风堂几乎不是个江湖门派,更何况多事之人下场皆很惨,也不会有人敢光天化日下提这等组织的。”
“不是江湖门派?”谷仲溪回想起自己接触过的所谓门派,毒宗、天师道、百家盟诸人,好像皆很高调,即便墨家通常很低调,但在相对和平的江东地带,墨家还是有一呼百应的威望。
“是呀,”慕容卿扳着手指道:“所谓江湖门派,说到底皆是些收拢信徒的组织,教人些拳脚功夫,再让教众向上缴纳资产,最顶级的武功只有巅峰的几人能习得,其根本的目的,说到底还是为了生存。如今乱世,谁不想有些武艺傍身。可聆风堂从不收人,在大城中也仅有一处不起眼的消息所,当然不算江湖门派。”
慕容卿说了许久,却见谷仲溪眉头紧锁,仍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不禁柔声问道:“你在担心什么?难道是怕这聆风堂施以报复吗?”
谷仲溪淡淡一笑,沉吟片刻道:“这么说吧,我有一个身份,可以调用所有墨家的资源,但是在他们告诉我的情报中并无这个组织,我不清楚他们是有意隐瞒,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慕容卿怔了半晌,轻声惊呼道:“天哪,你是钜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