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静柔出门后不久,付红梅和周翠芬也出门去了县城。
付红梅去给秦云娇置办新婚用品,周翠芬闲着没事跟她一起去逛逛。
在步行街逛了半天,买了一条大红的锦缎被面儿,一对红双喜水壶,一面印着红双喜的镜子,和一个搪瓷盆,带着的钱就花光了。
付红梅收了买东西的心,想去公安局门口打听一下情况,周翠芬却高高兴兴地走进一家毛衣店。
“大嫂,你看这毛衣多好看,给娇娇买一件出嫁穿,绝对会是咱槐花村最美的新娘子!”周翠芬指着挂在墙上的一件粉色毛衣,喜欢得两眼泛光,嘴上秦云娇穿好看,心里却想着自己要是有一件穿该多好。
不等付红梅回应,她就问老板:“这件毛衣多少钱?”
老板是个胖胖的中年妇女,热情地招呼她:“大妹子真有眼光,这是我们这最好的师傅织的毛衣。标价55块,你要是诚心要,52块给你。”
一听价格,妯娌两个同时张大了嘴巴。
付红梅:“多少?”
周翠芬:“抢钱呢?”
一听这话,胖姐就不开心了,拧紧眉头。
“二位嫌贵,尽管去其他店看看,如果能找到比我家毛衣用料更好、织工更好的,我这件不要钱送你们都行!”
胖姐只做中高档毛衣,对自家毛衣的品质有着十足十的自信。
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很多顾客在步行街绕半天,最后还会再回来买胖姐家毛衣。
周翠芬还想理论两句,胖姐已经懒得理她了。
付红梅看着墙上的毛衣,若有所思。
“老板,我能见见织这件毛衣的师傅吗?”她低声问。
她第一眼看到这件毛衣,就觉得眼熟,很像冯静柔之前织的那件。
胖姐一愣,搞不明白她要干啥。
“真不巧,我家大师傅今天不在店里。”
就算冯静柔在店里,也不可能随便让外人见,以防被竞争对手挖角。
付红梅突然上前一步,凑到胖姐耳边问:“老板娘,咱明人不说暗话。我只问你,你这里的大师傅是不是姓冯?冯静柔?!”
胖姐人都麻了。
“你认识她?”
不会早就看准了小冯,打算挖角吧?!
付红梅知道自己猜对了,立刻笑道:“哎呀,我是她大嫂。”
又拉着周翠芬介绍。
“这是她二嫂。”
听她这样说,胖姐以为是冯静柔跟她们说了织毛衣的事,便不再多想。
但她万万没想到的是,付红梅竟然敢开口赊毛衣。
“哎呀,我今天来给女儿置办嫁妆,东西买得多了些,带的钱都花光了。但这件毛衣我是真想要,要不这样,我先把毛衣带回家去,过几天冯静柔来,再拖她把钱给你送过来。你看成吗?”
胖姐是个精明的生意人,一听这话,立刻拒绝了。
就连店里正在织毛衣的工人们,都忍不住多看了付红梅一眼,眼神里尽是鄙夷。
价值50元的高档毛衣,说赊就赊的?
还让小冯送钱来,小冯知不知道这事儿都两说!
“大嫂子,你看这样好吧。我家店概不赊账,你要是真心想要,我就给你留着,你明天带钱来买。”
胖姐做生意活泛,从不将话说死,就算再瞧不起付红梅,都不会表现出来。
付红梅托词说,女儿要出嫁会很忙,没空再来县城了。
胖姐:“那你让小冯过来,刚好把织好的毛衣带来结账。然后让她再多带几件回去。”
“小冯织的毛衣,在我们店卖得最好,只剩最后一件了。”
付红梅不能再说什么,只能讪讪点头,临走前问胖姐,冯静柔织一件毛衣能拿多少手工费?
胖姐没瞒她。
“五块。”
妯娌俩走出毛衣店,半晌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我没听错吧!冯静柔织毛衣赚钱,一件能赚五块钱?!”周翠芬半天才理清思路,气得咬牙,“怪不得我哥说,她最近都没去矿上装车。原来有其它财路!”
付红梅:“没错,我摔破头那天,她就已经在织毛衣了。冯静柔真得变了,口口声声拿我们当一家人,这么好的赚钱路子,居然不告诉我们!”
周翠芬恍然大悟。
“对啊,织毛衣赚钱那么多,咱们也可以去织毛衣赚钱啊!”
付红梅嫌弃地瞟她一眼:“刚才那店里挂着的毛衣,花样都不普通,你会织吗?”
周翠芬仔细回忆了一番,瞬间蔫儿菜了,摇头说不会。
付红梅:“所以说,想要赚大钱就必须先跟冯静柔搞好关系,把技术学到手。”
妯娌俩一拍即合,直奔县公安局。
她们商议好,等冯静柔签完谅解书,带着公婆出来,就逼着公婆立刻给冯静柔道歉。
冯静柔是个心软的,她们只要替她说几句话,她必会摒弃前嫌,倾囊相授。
然而,妯娌俩的如意算盘落空了。
俩人在公安局门口,一直蹲到天黑,都没等到冯静柔。
这些都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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