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最让人担心的地方!”
稍加思索着,李鸿章道出了自己忧心所在。
“自从唐子然的那本《盛世危言》出来了,翁常熟一众门生,便不断为其造势,那一篇篇折子,表面是办新政,可实际上,却是为皇上特旨召见唐子然铺路,可现在太后却突然内旨差我进京,这事里便透出了古怪来!”
作了几十年的官,李鸿章早就就把这朝中之事研究了通透,尤其是那位太后,从同治那会全力任用湘淮,进而平定发匪,再到后来以淮代湘,那个太后虽说读书不说,可手腕和心机,便是他亦不能不谨慎应对。
现在这时候,把自己召进京,只恐怕……这事远没有表面那般简单。
“太后,太后该不会是准备驳了这事吧!”
张佩纶的语气显得有些紧张,若是如此,那所有的打算可就前功尽弃了,甚至搁另一边——盛杏荪那边也不好交待,虽说他是李鸿章的女婿不假,可这些年府中利益早就是盘根错节,他又岂能坐视外人冒然闯进来?所以,在唐浩然这件事上,他与盛宣怀的利益是一致的,不过盛宣怀看的只是眼前之利,他谋的却是将来的大利。
“不。”
断然摇头,李鸿章朝着窗外看了眼。
“太后断不会为此事驳斥皇上,让外臣看笑话……”
可太后到底安的是什么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