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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言情 > 古言 > 自当共剪西窗烛 > 第173章 端王的觉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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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贵人被摘了位份,迁居了到了僻静的幽巷,也就是传闻中的冷宫。

后宫之人,因着这个变故,多了许多的言语。

应采薇抱着痴傻的儿子,一味的哭,隔着老远,都能听到咸福宫的悲鸣。

李有思看着一日不如一日的淑妃,觉得怜悯,便在一个冰雪消融的午后,来到了咸福宫。

“淑妃,你总是这样难过,也不是个办法,皇上已经在民间搜寻名医,相信不日,定有人能解决大皇子于危难。”

应采薇双目肿胀,哭了这许多天,她视物都有些费力:“多谢贤妃关切,本宫只是为大皇子不值得,他还那么小......”

“唉,谁说不是呢?本宫亲眼看着他降生。”

劝慰的话,对于心如死灰的人,不过是“隔靴搔痒”,李有思在离开咸福宫时,还在叹气:“锦瑟,若是大皇子......只怕淑妃也活不下去了。”

锦瑟扶着主子的手:“在这宫里,子嗣就是唯一的指望。一个没了指望的人,虽还活着,也与死无异了。”

回去的路上,李有思想去御花园转转。

鸟语花香还未到来,抽条的枝丫,也别有一番意趣。

李有思抬头看了看暖阳,很是舒坦:“终于,要熬过寒冬了。”

“李姐姐。”身后传来一声喊叫。

李有思回头:“欢儿。”

薛承欢披着一件青绿的斗篷,在这个生机勃勃的院子里,显得格外寡淡。她的脸上,再没了往日的浪漫,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悲苦。

“李姐姐也出来走动走动了?”薛承欢来到了李有思的跟前。

锦瑟固执的挡在两人中间,她牢牢记着娇娇大小姐的“提点”。

薛承欢皱眉:“姑姑,您这是干嘛?欢儿还能对李姐姐不利不成?怎么防贼一样防着了。”

李有思摇头:“你又说这些调皮的话了~”

但她到底没让锦瑟退下。

几人来到了小亭子。

因着天气还有些寒凉,亭子四周都围上了颜色素净的布。

“欢儿近来可好?”

薛承欢笑了下:“挺好的。无事一身轻,我在这宫里,就像个看客,去哪里都觉得多余。”

“你是这样想的?”李有思现在对于薛承欢的执拗已经不想再出言纠正了。

各人有各人的缘法,外人是干涉不过来的。

薛承欢紧盯着李有思的眼:“贤妃娘娘有情郎陪着,自然是体会不到嫔妾的苦楚的。”

这样的话,李有思也听了不知道多少,所以她并不在意。

念春手里拎着一个食盒,里头是温暖的八宝茶。

李有思浅浅喝了一口,自从有孕后,她的一应吃食,都让念春随身带着,就怕在外头没个照应。

薛承欢也得了一盏茶,但她没动:“贤妃娘娘,嫔妾想去看看静太妃,您行个方便吧。”

来了!

李有思心里清楚的很,薛承欢会在御花园与自己碰面,必定是有所求的。

只,她这个“求”,可不是自己能办到的。

“这事,你该去求太后或者皇后娘娘,本宫也只是协理六宫。”

薛承欢的脸色立马就变了:“你有什么做不到的?你都是皇上最看重的人了!且,你还怀着龙胎,贤妃娘娘开口,什么事办不成?只怕是,你不愿意帮忙吧?”

李有思放下了茶盏:“原来你并不愚蠢。”

她难得说这些重话。

薛承欢一时有些不敢置信:“你说什么?”

锦瑟看不下去了:“薛答应,贤妃乃是主位娘娘,您虽是皇妃,到底位份低微,还请注意言行。娘娘大度,但保不住被外人看了去,到时候倒霉的,不还是您?”

薛承欢眉头拧得死紧:“姑姑,怎么连你也变成这样了?”

锦瑟摇头:“微臣从未变过。”

她在外头还是自称“微臣”的,也就在李有思跟前,才会恢复以往的身份,自称奴婢。

锦瑟说自己从未变过,言下之意:是你变了!

薛承欢气鼓鼓的离开了。

她走得很快,没一会儿,便不见了踪影。

“到底是物是人非。”

李有思叹息。

锦瑟温声道:“主子,您去年撒下去的种子,有的开成了娇养的花,有的没熬过起初的雨露,有的只开到了含苞。”

李有思抬头看了看老宫女,笑了:“锦瑟姑姑说话,越发的有深度了。”

“都是主子教的好。”

日子兜兜转转,一天比一天热。

今年,皇帝没有选秀,他对前朝的说法是:“大景百废待兴,身为帝皇,当以天下苍生为己任。”

到了后宫,他却在贤妃的床榻上说:“有了思儿这样的解语花,朕还要什么阳春白雪!”

也幸好,后宫的妃嫔接连有孕,群臣才放下了高悬着的心。

端亲王府。

寇振海大声高呼:“王爷,您的雄心壮志呢?您的雄才伟略呢?您慢怠王妃,传扬出去,对您的风评有损啊,王爷!”

景端掏了掏耳朵,道:“本王慢怠王妃?谁告诉你的?”

寇振海脸色一沉:“并未有人告知,只是......”

“无人告知,你却在这里大呼小叫!定是你那个女儿吧?”

“没有,绝无此事!”寇振海脸色通红。

薛肆业站了出来:“王爷,你是否灭了胸中傲气?”

他看得很清楚,这么长时间来,王爷邀请众人商谈的时间越来越漫长,王爷口中的大事也越来越浅薄......

本身,景端的暴怒不定,就让薛肆业觉得不靠谱,现在更是成了这般模样,他在承恩公府秉烛叹息,只恨自己“明珠暗投”!

景端原本还想遮掩一二,此刻不知道为何,突然就没了心思。

他重重的点了点头:“本王傲气一直在,只如今局势稳定,没了出师之口,却还要行那些事,岂不是天大的悖逆!这天下,终归是我景氏的天下!”

“王爷!”寇振海跪了下去:“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啊,王爷!皇上已经将我等视作蠹虫,您这时候歇气,岂不是......岂不是......”

“啪!”景端愤怒的拍起了桌子:“老师这话何意?什么叫蠹虫?本王乃是大景皇室正统,怎么就被归纳为蠹虫一列了?本王维护景氏江山,还是错了不成?依着老师的意思,本王就该犯上作乱,本王就该祸害自己祖宗打下的基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