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爷?
所有人内心不由一颤。
就连众多皇子郡主也是纷纷蹙眉。
并无功名官身的赵元,上来就这样说话不吝于撕破脸自寻死路啊!
而且此刻的赵元,身上是湿漉漉的破衣烂衫,发丝凌乱如草,满脸灰泥。
怎么看都像是一个狼狈落魄的乞丐。
这一刻,就连激动到浑身发颤的姜上文和高管事,也是眼皮狂跳内心七上八下。
他们不知道少爷身上发生了什么。
但现在好不容易活着回来了,怎地就和知府大人直接翻脸了?
在知府面前自称小爷?
甚至还直接拿下了知府大人身边的范师爷,和一个扈从汉子?
就算想要报复,也不用如此不要命地明着来吧?
然而赵元并没有给众人太多的反应时间,就在鲁海漕即将暴怒发飙的瞬间,猛然朝着身后一挥手道:“给我拿下!”
哗啦啦一阵铠甲摩擦的碰撞声中,一群威武勇猛的黑甲士卒冲了近来,直奔鲁海漕!
没错,目标就是眼神越来越不可思议的鲁海漕!
与此同时,赵元再度一抬手,又指了指人群道:“还有这里的粮商主事,也统统全部拿了,一个都不能落下!”
“你们大胆,赵元……!”
被揪住双手的鲁海漕勃然大怒:“本官凉州知府,尔等以下犯上,当诛死罪!”
然而任凭鲁海漕吼叫挣扎,黑甲士卒都没有丝毫要松开的意思。
而那些个粮商主事,也早已被吓得魂儿都要丢了,毫无招架之力被直接制住。
“赵元你什么意思?”
永嘉粮行的中年主事韩生,强自镇定地瞥向赵元。
赵元竟然没死,这给他们带来的冲击,简直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尤其现在一上来就要拿下他们,又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为了报复,还想把他们和知府大人一网打尽不成?
因为此时此刻,他们还看到门口冲进来的人群里还有县尊大人方明德随行。
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他们是有预谋而来,但现在面对的可是知府啊,他们怎么敢?
“少爷?呜呜……?”
“赵元,真的是你吗……?”
“是公子没错!呜呜,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与此同时,赵元活着返回的消息,也像是湖面砸下巨石,瞬间引起了巨大波澜。
整个赵家从上到下,不管是苏晓蝶还是工坊主事们,甚至就连卧床奄奄一息的老管家七叔,也在家仆的搀扶下,颤巍巍出现在侧院门口。
不仅如此,赵元已经活着回到赵家的消息,还在以惊人的速度,迅速扩散传播!
但是面对一声声喜极而泣的悲痛呼喊,赵元却并没有时间回应。
他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鲁海漕,先是屏气凝神调匀呼吸,接着傲然吐气开声。
“什么意思?”
赵元目光不屑地瞥了眼韩生,接着底气十足地大喝一声道:“第一,我赵元遭人截杀暗算,诸位粮商还有知府大人,不仅没有体恤我赵家安置流民的不易,没有替我赵元的死追查伸张,反而三番五次登门强行卖粮,我有足够的理由怀疑尔等和此次截杀有关!”
哗——!
这一顶大帽子扣出,整个院落厅堂内外的人群,瞬间哗然一片。
然而赵元并没有停止,昂然继续道:“还好,我的老大哥魏老也正好来了此地,本少爷自是要请他做主上奏天听,以伸张我险些枉死之冤屈!”
“其二,我赵家村作坊产业众多,就在刚刚返回时本少爷得知,这段时间我赵家已经连续丢失了三种最新研发的工造产品秘方,而你们三番五次来我赵家村嫌疑也最大……!”
“黄口小儿,你大胆!”
终于稳定心神的鲁海漕,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咆哮道:“你赵家村人众无数,每日来往商贾……,对,还有那些高来高去练武强人,就算你真的丢了东西也应该是去查他们。”
接着鲁海漕又看向后面的县尊方明德,阴阳怪气地呵斥道:“方县令,本官还有这些粮商怎么可能会是截杀他的凶手?此子信口雌黄,又是你的辖下刁民,冒犯本官已是死罪,还不快快阻止他将这些人全都抓起来?”
“知府大人抱歉了!”
方明德缓缓走近一步,叹了口气道:“就在刚刚,本县意外收到了璟仪公主的一封密信,要求不惜一切代价协助赵元公子彻查真凶。无论山贼还是官身,凡有涉及统统拿下!”
“而且信中反复强调,赵元公子安置流民功劳至伟。若他有所需,可行生杀予夺之权,一切后果自有公主殿下承担!喏,不信且看,知府大人留在村口那些企图以赵元公子假冒为由进行加害的府兵爪牙,此刻也已悉数被就地正法。”
哗啦啦,又是一群铁甲士卒冲进了院子,手中提着的是一个个血淋淋的人头。
“上京刘家所属铁甲士卒,愿意遵从公主殿下之意,听命赵元公子的一切行动!”
带领铁甲士卒的宋连城猛然跨出一步,高大威猛的身形顿时出现在众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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