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梦月很想叫回那个道姑,自称是自己的未来?!倒是可信的……
不过,她不用去闹地府啊?!
任何规则都不是规则,知道这一点根本原因,溪梦月自己就可以转换念,让那个恶念对自己没有影响。
“其实,我也可以跳转到之前……但是,回到之前的我,做的选择又能更好吗?”
“当下就是一切的源头,我只要说一声……她的念永远都影响不了我。或是,我和她的游戏场域完全隔开,永远都碰不到一起,不就行了?”
“可是,那个虚空的我会插手吗?要自我全然认同,才能让念更加坚定,成为实相。”
“那个道姑的我?也被那个虚空的我给算计了!这都是它策划的剧本!”
“还说什么旁观啊,它根本就没有空。难道?那个虚空内的我,就是未来快要成空的我?不……不可能啊?可是也有可能啊!”
『我是未来的你,也是起初的你。我是虚空,但我也在找空,我让你们帮我体验,而我也在体验。剧本,是我写的,我也是你,也是她,是所有的我。』
“突然说话,真是……喂?!你干嘛让她过来啊??”
『她需要这种体验。』
“这是我的剧本!我的!!你到底安排了什么?!!你们那群虚空,把剧本纠缠在一起干什么啊?!!”
“虚空?又不虚,又不空!你的念根本就没有空!……哦?因为有念了,你就不空了,然后你就和那群同伴开始创造了,创造了我,还有那些……”
『……』
“创造的和你同时存在,而你悠闲的在幕后当个可以操纵的旁观者,而我们这些你的一部分,就要受你的折磨!”
『你一直都清楚的。你们不只是一部分,而是全部的我,只是遗忘了。你们每一个存在,都是全部的我,只是你们需要体验,而我就是护航,我们有什么分别?』
“护航?!护个屁!!就知道整事儿!!”
『是我规划的,也是你规划的。我们有什么分别?越是想着分别,就越是海底的那颗极黑的光点,有了分别就没办法回到本源。』
“那就不回去。”
『你选好了吗?』
“这也是选?!”
『你的任何念,都要尊重。』
“……我不是选,我是不耐烦了。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
『你分别了,有了与我分别的念,所以想要摆脱我的控制。可是,真的在控制你吗?没有我,你真的能应对所有未知或已知的存在吗?』
“……”
『我帮助我,强大的我帮助在成长的我,我们每一个光源都是这样做的。分离是所有恐惧的源头,我知道你的每一个选择会面临什么,我期待你选择一个让我意料之外的,我看不清的选项。』
“你还有看不清的?”
『比起重复往返,我还是想要叛逆一下。走一条循环之内没有被走过的路,打破更大的我的舒适区,升级去到更大的游乐场。』
“更大不就是更小吗?等一等……我好像什么时候连接过它?那个我……跟我说大无限大,小无限小。”
『对啊,所以真正的尽头是什么呢?』
“放下追寻,过好本身。”
『……这,也是已经体悟到了的。一切还在循环,我们现在明白的,是真正源头的信息库里面已经存在的。它一直没有打破循环,然而它给我们创造了很大很大的游乐场,忘了再来,忘了再来。』
“或许?就是因为前面的我们……已经不断往前探索,不断扩充过,我们重复着只是在找一条前人没有找到的路。”
『那是什么路呢?』
溪梦月也不知道……
只是她的脑中,听到了一个声音,“没有存在的,不必追寻。”
她想到了什么,“虚空?一切都是自我创造的,所以我眼前的一切,都是我的一部分。追寻?不必追寻……?”
溪梦月想着,在无人的后院里面默默想着,“是游戏的圈套,是游戏想要困住我的圈套,如果看不破游戏……那才是自己甘愿被困住呢。”
“无论是哪个我,都是绝对的我。每一个我都已经在执迷了,在自己创造的场域里执迷,还要影响更多迷失的我执迷。到底什么是真?没有任何人说的是真,只有自己的感悟才是真。”
“终归是游戏而已。不想出去,只要有一个我不想出去,就会影响着所有的我都牵连在其中,形成好像解不开的循环。”
“实际上,就是自我的博弈罢了。而自我的念,才是造成这些所有混乱庞大、无休无止的境遇之源。”
“我?我到底要怎么样?我到底要怎么决定,自我的博弈……为什么我要进行我自己的博弈?”
“我?是什么样的存在?”
在溪梦月的身后,被刚才跑远的侍女扶着急冲冲赶过来的祖母,看到了溪梦月的自言自语!
“是孙儿吗?!!如烟!!是我的孙儿如烟吗?!!”
祖母声音颤颤的说,望着溪梦月面前的空,走过去想要摸一摸!
“你是谁?”
溪梦月看着这个头发有些苍白的老人,年纪应该不算太老,却是看着很大岁数了。
“姑娘,这是老夫人。”
侍女扶着老夫人,回答。
祖母声音哭着,看着眼前空空的地方,“我是旭儿的祖母,也是如烟的祖母。你刚才,”
祖母转身看着她,眼神厉色而着急,“是不是看到我的如烟了?!!”
溪梦月看着眼前的老人,真是迷惘看不清,执念散不开啊。
自我的博弈,虚空是我,虚空之内那么多的光源是我,光源分散的光点也是我……那么多,那么多,都在寻找一个一直找不到的答案!
那么多游乐场,那么多往前往外寻找的旅途、往内往深回归的归途,那么多的循环往返,到底要找一个什么?明白一个什么东西?!
自我的博弈……她看着眼前的老祖母,勉强回过神,说:“她说她没死。”
祖母一下子就鼻酸哭了,伸手扯着溪梦月的一只手,紧紧握着!!
“她?她怎么还不回来?!!”
“她要找到自己。”
溪梦月猜着,那个道姑的自己内心的愿望和追求,离开这里就是不想被束缚。
要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