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下一片欢声笑语,落在房梁上的蝴蝶化作雾气,消失在了空气中。
躺在床上的玄容九闭目养神。
等蝴蝶消散后,她抖动着长长的睫毛,缓缓睁开眼。
毁堤坝吗?
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那慕楠生当真是个畜生。”
屋外传来楚云涵愤怒的说话声,玄容九扯了旁边的床被盖上。
她此时面色苍白,并不想被人看见,于是便将脸转向床内侧。
“养不教,父之过。”聂清绝淡淡开口,“慕贵生老来得子,过于宠溺,落得今日下场也是唏嘘。”
“我竟不知,你也会同情人?”楚云涵嘲讽的语气一出,聂清绝并不接招。
走到屋外,看见已关上的房门。
两人顿时停住脚步。
“公主应当是歇下了,她近日太过劳累,我们就不要打扰她了。”
聂清绝说完向着别处去了。
楚云涵心疼的看着房门,似要透过紧闭的房门看见熟睡的玄容九。
“容儿,我万不会让你难做。”
言罢,朝着聂清绝的地方走去。
床上的玄容九自是听到那两人的对话。
但她心中不解。
他二人,是何时相识?
另一边,两人起身来到了堤坝。
“前世万州一案你知道多少?”聂清绝率先开口。
楚云涵锁眉深思,“那时因我身无官职,无法插手万州案。我只知其果,容儿那时并未谈及过程,想必也是十分凶险。可她只是一句尘埃落定,无需多言便就此了结。”
聂清绝手指动了动,脑中灵光一闪,“楚云涵,你可知转运珠?”
楚云涵疑惑不已,“转运珠,我玄朝百姓大多数人都会带这种珠子,意欲好运。不过是一种心理安慰,并无实用。你聂朝没有吗?”
聂清绝将当时玄容九跟余采良的对话,告知楚云涵。
楚云涵听完醍醐灌顶,“原来如此。”
“怎么说?”
楚云涵脸色难看,“前世容儿将那袁正刚一等人下狱之时,我曾去牢中找过容儿。”
那时玄容九正在审问袁正刚那老匹夫。两人的对话他也听了一些。
“当时容儿接到京都几位夫人的失踪案。因那几位夫人皆都怀有身孕,其亲人甚是担心。可容儿那时去牢中审问袁正刚,那些女子去了何处?”
楚云涵稳住心神,“那老匹夫直言,那些女子皆被他玩死了。其婴也皆入他口。”
聂清绝眼眸一缩,楚云涵感觉浑身如坠冰窟。
他一直都是在家中长辈谆谆教导下,立志做个端正君子。
那些吃人的黑影从不曾侵蚀他身。
他虽知京都下龙蛇混杂,什么人都有。
但亲耳听见跟传闻还是有所差距。
但玄容九却什么都知道。她一个女子接触这些,该有多难受?
“我倒是不知,一国太子也不曾见过这些?”
没想到楚云涵自己难受还有心思挖讽他,聂清绝抿唇。
“本宫乃聂国唯一的皇子,自是受尽宠爱。”
也因为他是唯一的皇子,父皇对他一向严格。
想要别人猜不透你,脸上就莫要有过多的情绪。
前世的他也许真如楚云涵所说。
是个肃面阎王。
“你出宫这么久,聂国岂不大乱?”
“本宫有一暗卫,擅易容。本宫称病卧榻东宫,父皇他老当益壮,朝廷之事无需我多虑。”
“聂清绝,你少在本官面前摆架子。这是玄朝,改日我定差人将你绑了,将你扔回聂国。”
“楚云涵,你实在是阴险小人,你就想独占九儿。你还在九儿面前给我上眼药水!”
“你又何尝不是?堂堂一国太子竟如此不要脸!矫揉造作,诬陷本官!何其恶心?可恶至极!”
“你!”
两人说着说着就要打起来,却听的耳边传来马蹄声。
两人对视一眼翻身上树躲藏着。
却见那群人骑着马匹奔驰而过。
那些人骑的乃是军中马匹,楚云涵一眼就望出马铁蹄的不同。
楚云涵给了聂清绝一个眼神,两人悄悄跟了上去。
深夜,玄容九脸色好了许多,着了一身黑衣便要出门。
恰好撞见翻墙回来的两人。
三人对视一眼。
“公主?”楚云涵不确定问道。
玄容九微微点头,“你二人怎如此晚回?”
“今日我俩发现了一件大事。”聂清绝放松下来,缓缓靠近玄容九身边。
“何事?”
楚云涵跟聂清绝对视一眼。
“公主,万州湖堤坝有两个。”
玄容九闻言脑中灵光一闪,断裂的丝线立马连接起来。
“公主,我还给你带了一份大礼。”聂清绝满脸笑容。
他献宝般提起轻功翻墙,再翻回来时,手中提了个人。
聂清绝一把将人丢在地上,那人全身被五花大绑着,嘴中还含着布。
“此人带着一队兵马在那隐蔽的山洞,我和慕兄前去查探,那洞中深处是个隐藏的堤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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