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奈地扶额,心知跟她讲大道理怕是费力不讨好。果不其然,柳青见我这样,反而笑得更欢,还不忘揶揄道:“哎呀,你忘了过去那个经常反对你,强干弱枝政策的钱正直了吗?现在他闺女钱思琪怀你孩子,都好几个月了。你要是把他杀了,还能有那个娇滴滴的小美人一天到晚喊你,廿无哥... 廿无哥的吗?”
我是听出来了,这婆娘就是来让我消气的,根本没想着帮我解决问题。我苦笑着摇了摇头,“行啦,你是不是想说张玉洁也是我的女人。她还是新宇这个太子的养母,更是张越的妹妹,现在杀了她大哥张越,事情就没办法挽回了?”
柳青一听我这么说,故意用夹子音发嗲:“老公好棒棒。”
妈耶,我听柳青这个女流氓用夹子音说话,我真的都快吐了。她那根本不是撒娇那种嗲,而是天然的带着那种听众被讽刺后有点恶心的感觉。
“别打岔,说正事呢。我知道以张越那性格估计就在外边跪着呢。不过先让他跪一会儿吧。”我说到这里的时候,指了指自己的额头,轻声说,“给老公按按。”
柳青却直接站起来,嘴里发出“切”的一声,还小声念叨了一句“给你脸了,看我今晚不给你点好看的.... ”话音未落,就扭着小腰气鼓鼓的走了。
我看柳青走了,也并没有叫张越进来的打算。此时的我就那么仰着头,靠在沙发上,嘴里嘀咕着:“跪着,就跪着吧。惹了那么大麻烦,跪一会儿就当长长记性了。正好我也睡一觉。”
可是我刚闭上眼,就听到“笃笃笃”的敲门声。听到这动静,不由让我心情不由有些烦躁了起来,心说,“妈的,好你个张越,还敢敲门了?”
我虽然不满意他敢不经我的命令就敢来敲门有些不高兴,可我还是压抑住骂人的冲动,只是没好气的说了句“进”。
而后,就听到那面巨大的白色木门,被卫兵缓缓推开。可我定睛一看,居然发现胡可儿端着杯咖啡走了进来,刚被我骂过的她眼圈通红,很显然是哭过了。此时的她还在微微抽泣,“督... 督帅,柳司令临走前让我给您送一杯咖啡进来。”
“辛苦了,“我攥住她的小手让她坐在我的腿上,柔声问道:“那个张越什么时候来的?”
胡可儿刚在我腿上坐好,可是听到我的话,惊讶得嘴巴微张,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她显然没有想到我会如此敏锐地察觉到张越的到来。
“督帅,您怎么知道……”胡可儿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似乎对我的洞察力感到震惊。
我微微一笑,轻轻抚摸着她的手,试图让她放松下来。“可儿,他不来的话,我就会去找他。”我用温柔的语气说道。
胡可儿听到我那句"去找他",吓得胡可儿低下头缓了好久,才轻声说道:“督帅,您真是太厉害了。张越他……他是今天早上来的。”
看向还有些慌乱的胡可儿,一边轻抚她的发丝,一边柔声问道:“你觉得,我该不该见他?”
胡可儿的睫毛剧烈颤动着,像只怕冷的雏鸟般蜷缩在我腿上。她咬着下唇,唇瓣被贝齿碾出淡淡的粉白,鼻尖微微发红,眼角还沾着未干的泪渍。那双本该清亮的杏眼此刻蒙上了一层水雾,眼尾的细纹因紧张而微微收紧,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裙摆,将挺括的军装布料揉出细密的褶皱。她偷瞄着我胸前的蟠龙纹勋章,喉结在纤细的脖颈间滚动,像是在吞咽一团燃烧的火焰。
“督帅……”她的声音像浸了水的棉线,绵软却绷得笔直,“张部长他……”话到半途突然卡住,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仿佛在与某个无形的魔鬼拔河。我能感觉到她大腿肌肉紧绷,隔着马裤仍能触到她皮肤下的战栗——那是在张玉洁的威仪与我的怒火之间走钢丝的颤抖。她忽然想起之前在督帅府见到张玉洁时,对方墨镜后的目光如淬了冰的手术刀,扫过她腰间的配枪时,连枪套都仿佛结了层霜。
“我……我说不好……”她突然低下头,刘海遮住了半张脸,却遮不住泛红的耳尖,“不过我觉得您见见他,让他把话说出来也许会有解决的办法呢?”最后几个字几乎是从齿间挤出来的,尾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音,像是怕触怒我,又怕辜负了张越在门外跪了六个小时的苦心。
我笑着点头,指尖划过她发烫的耳垂,故意将声音放得慵懒,却在眼底藏起锋芒:“记得让特勤局的安保人员,仔仔细细搜身。吓疯了的人,谁也不知道他的脑子里会想什么。”这句话像片羽毛般轻飘飘落下,却让胡可儿的脊背瞬间绷直,她慌忙从我腿上站起,军靴在地毯上磕出清脆的响声。
她点头时,发梢的银质发卡闪过微光,那是去年我从布鲁塞尔带回的礼物。“是,督帅。”她转身时,腰间的配枪皮套与沙发扶手擦出细碎的声响,我注意到她指尖在通讯器上快速敲击,那是给特勤局发送三级戒备的暗码。走到门口时,她忽然回头,嘴唇动了动,却终究没说出那个在喉咙里打转的“请您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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