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卫执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难得有一天许瓷还没醒，她仍然睡得沉，显然是昨晚累着了，执勾了勾唇，自己起来了。
见离她和她师父下棋的点还有一段时间，卫执没有喊醒她，准备让她再多睡一会儿。
他跑了步回来，进了浴室，许瓷才悠悠转醒。
窗帘遮挡了大部分的光线，但是仍然可以看出天光已大亮。
许瓷躺在床上睁开眼睛，知道自己今天一定是比平时起晚了。
晚了不可怕，可怕的是因什么而晚。
昨晚的一切如潮水般汹涌澎湃而来，滚烫的汗珠，低哑的声音以及有节奏的律动，清清楚楚地印刻在她的脑海中，躲不掉避不开，轻轻一碰，便能触发羞人的记忆。
许瓷将自己瓷白的手臂搁在额头上，有些无力。
耳边是浴室里传来的戚戚沥沥的水声，这提示着她卫执正在里面洗澡。
昨晚最后的记忆就是结束后卫执抱着她去浴室清理，这个认知让她的脸色由白转红，而且越来越红。
许瓷的呼吸变重，她想赶紧逃离这个充满“不定时炸弹”的场所，她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胡乱套上拖鞋，在衣帽间随意找了一套衣服抱着就准备出房间。
没想到还没有踏出房间门，浴室的门就被打开了。
许瓷的动作瞬间被定住一般，内心砰砰跳。
“你醒了？”
卫执一身短袖短裤，拿着白色毛巾在擦头发，挑眉看着她正欲“逃离”这间房。
“嗯”
她屏住呼吸答了一句，见他没有其他反应就一鼓作气离开了房间。
卫执无声笑了，也没有出声制止。见她面红耳赤的模样，一定是因为昨晚的事害羞了，不愿意面对他。他就如她所愿。
“别忘记了和你师父对弈的时间，马上就到8点了……”
怕她心思被扰乱，他冲着她的背影喊道。
听见这话的许瓷背影一顿，而后径直走进旁边的房间。
她当然知道不能忘了下棋，不用他提醒。
快速在自己原来的房间里换好衣服，洗漱好，许瓷纷乱的心也静了下来。
她收拾好自己，又去了卫启的婴儿房。他此刻正睁着他的清亮的大眼睛看着天花板，不哭不闹，没弄出一点动静。
许瓷查看了他的纸尿裤，发现是新的干净的，应该是卫执来换过了。
卫执这个做父亲的，显然比她这个做妈妈的还要负责。
盯着旁边喝了剩下半瓶的奶粉，许瓷的内心有些复杂，他怎么也不叫醒她啊。他明明知道喝母乳对孩子要更好一点，总是趁她不注意的时候，就给小不点喝奶粉，哪有做爸爸的这样和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小不点计较啊？
许瓷觉得她得再和他好好谈谈。
不过在这之前，她得把今天的检验任务给完成。
逗了小卫启一会，许瓷就去了书房。
卫执吹干头发后去厨房准备早餐。
半个小时后，许瓷结束对弈，卫执的早餐也已经准备好了。
许瓷走到厨房门口，“需要我帮什么忙吗？”
卫执把最后一个小馒头夹进盘子里，放在桌上，才注意到她，“过来吃饭”
许瓷几不可闻地嗯了一声，自觉地坐到惯坐的位置上，准备吃早餐。
她先拿起一个白瓷碗舀了小半碗廋肉粥放到刚坐下的卫执面前，然后才舀自己的。
卫执看着她的举动，挑眉，第一次见她这么主动上道。
“这是干什么？想讨好我……”
他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