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他娘的!我弄死你小王八!气死我了,赶紧滚过来!”
东北男人最大的逆鳞是什么?那无疑是贴心的小棉袄。明知道这是气话,可梁有民一想到早晚女儿要嫁人,这心里呀,就莫名堵得慌。
颜卿知道梁有民肯定气坏了,心中偷乐,嘴上却说着安慰的话:
“气你的,大宝是我亲妹妹,将来谁对她不好,我第一个不干。”
“赶紧说事,完事我想静静。”
“华中佳你知道吧,算我半个徒弟,你的徒孙,在东坪时替我受罪被人针对,结果是一个不相干的人顶罪,我想你跟着赵支队的案子一并侦察,我觉得两个案子肯定有联系。”
“我知道了。”
嘟嘟嘟~听着耳边忙音,颜卿无语~
“擦,还急了~”
舆论的持续时间,就像男人对女人的兴趣,最多维持十八个月。
自打口水仗结束,整个东北的关注点,被一场突如其来的大暴雨吸引。俗话说久旱逢甘露,只有生活在这里的人,才懂得雨水的宝贵。
甚至不少人激动地脱得光溜溜在雨中狂奔,表达着内心的喜悦。
不过呢,法治社会出现这种不法治的现象,按照现行治安管理处罚法的规定,赤身裸体在公共区域露出,肯定算违法行为。
处理?伤民心,不处理?法律尊严何在?下面派出所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于是将情况报到颜卿这里。
经过一番考虑,颜卿说了一句:“板子要高高挥起,还要轻轻落下”的话后,就继续投入到专案组的工作中。
为了深挖线索,颜卿与专案组同吃同住,势必要找出假药案背后之人。
可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折腾到最后人困马乏,也没有什么新线索。带队从终云市返回,颜卿前脚刚迈进办公室,李跃就敲响虚掩的门。
“局长,您可算回来了。”
看到来人是李跃,颜卿挥手示意他随便坐:
“坐坐坐,等我喝口水再聊。”
咕咚咕咚灌了一大口,将嘴唇擦干,颜卿问道:
“市里应该没发生什么大事吧?你老李咋了?”
李跃搓着手,低着头:
“局长,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我之间,就不必如此装假了吧,有话直说。”
听到颜卿好像没啥负面情绪,李跃长出一口气,胆子慢慢大了起来:
“您这么说,我就有底了,您是一把手,怎么可以事必躬亲,案子的事交给下面的人去办,局长就要在单位坐镇,实在不行,咱俩换一下吧。”
“换一下~~”颜卿摸着下巴,做认真思考的样子:“嗯,也行,等我试用期过了,就把位置让给你。”
“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案件交给我,您留在单位坐镇,省的我三天两头被书记提溜过去猛批一通。”
“哈哈哈哈~”颜卿笑得前仰后合,怪不得李跃怨气这么大,原来周公瑾将无名火撒在他头上。“怪我考虑不周,让你受到无妄之灾,放心好了,案子不会有大的进展,我要把专案组撤销了。”
“真的?”
“千真万确。”
“太好了,这日子可算到头了。”李跃哭着的老脸终于放松下来,也是,换成任何人,本来常务副局长当的好好的,结果整天被领导批评,换谁心里都不会平衡。
“这个周公瑾,人如其名,和周瑜一样小气睚眦必报,不就在您这吃了点哑巴亏,真把我当小鬼子整。”
“哦?”颜卿不禁来了兴趣,最近市公安局按部就班,整个边沿市也没有发生什么恶性事件,没理由挨批斗呀。
“他都找的什么借口?”
“开发区两个工厂因为工业用水差点大打出手,还好被咱们巡逻警力及时制止,没有造成群体性事件,本来是防患于未然,周公瑾说市局不作为,差点酿成大祸。”
“官字两张口 ,兵字两只手,没办法,书记拥有最终解释权,他咋说咱们咋听,不就是被骂一顿,又不丢人,还有吗?”
李跃掰着手指头,便说起第二件事。
“您指示对在雨里裸奔的人网开一面,他不知道从哪找到一个视频,其中一个评论说东北人野蛮成性,说东北是化外之地,他揪着这条不放,批评咱们处罚的太轻,紧接着又借题发挥训我一顿。”
“哼哼,行事风格很周公瑾~你说的视频在哪?”
于是李跃将视频找到,拿给颜卿看。视频本身没有问题,评论区也是理解大于批评,向下翻了几页,终于看到那条评论。
“有点意思,快有一千多条点赞了?”
“是呀,周公瑾就拿这点当理由,我又不敢反驳。”
“笨,这是明显的地域黑,还记不记得中央网信办下发的一条整顿地域黑和网络谣言的通知?”
“啊?”李跃脑回路有些转不过来。
“现在给我立案调查,对这种破坏社会主义大团结的坏分子,必须严厉打击。”
“不是,周公瑾的意思是要咱们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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