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柚宁没反应过来,下意识问道:“谁?”
谢亦卿垂下苦涩的眸:“皇上。”
她与皇上发生了那种事,第二天便出逃,如此没心没肺,是不爱还是她本来就无情?
“好好的,提他做什么?当奴才有什么舍不得?”
姜柚宁嗤了一声,一提起那个狗东西,心情就莫名烦闷,希望他能看在自己清白毁他手里的份上,不要搞什么幺蛾子。
谢亦卿见她坦然的模样,内心深处升起一丝期待,也许,她对大师兄并没有那么深的感情,或许自己还有机会呢?
他已告了假,这些日子便在这里陪着她,希望她能看到自己,若是强求不来,那他愿意退到失败者的位置,安静地守护。
只愿——她能幸福。
*
翌日。
祁承御起了床,洗漱穿戴好,便早早让人去传姜柚宁到养心殿,她不用做任何事,陪着自己便可。
只一夜,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见她。
他坐在龙椅上,眼含期待,手中的奏折一个字也没入眼。
这时殿外传来脚步声,他那双深邃的眸子一亮,抬眸看去,却只见传旨的太监,她人呢?
小太监进了殿中,当即跪下,开口道:“皇上,奴才没见到姜公公,到处问了都说没看到。”
祁承御心头骤然一沉:“让龙五百来见朕。”
她不见了?是不是又溜去哪玩了?还是...…
他不敢再想。
“是,皇上。”虚空传来声音,随后安静无声。
祁承御放下手中的折子,脸上不安中带着狂躁的情绪。
“李德荣,你暗中派人去找,切记低调,以免惊动其他人。”
李公公俯身道:“是,皇上。”
他被皇上的情绪渲染,心里也生出不好的预感,快步往外走去,吩咐了手下的宫人寻找。
这时龙五百闪现在殿中,单膝跪地:“属下参见皇上。”
祁承御脸色沉郁:“姜柚宁呢?不是让你看着她吗?人呢?”
说到最后,声音骤然失控,那小东西若是贪玩还好,可要是暴露了身份,被三国之人带走,或是出了什么意外,他想想都要疯了!
这雷霆之怒,震得龙五百一个激灵,表情也懵了:“皇上,属下一直盯着那道门,姜公公昨晚进了门,便没有再出来过,属下万分肯定。”
听到这回答,祁承御怒意更甚,抄起龙案上的镇纸,对着殿中的人砸去。
龙五百见到飞来的镇纸,神色一慌,愣是躲也不敢躲,额角被划出一道深深的血痕,温热的鲜血霎时滑下脸颊。
“皇上息怒,属下该死,属下这就去寻李公公,将功折罪!”龙五百低下头,鲜血洒落地砖,汇成一条触目惊心的血流。
祁承御阖眸,堪堪压下翻腾的情绪,他向来隐忍克制,不会轻易发怒,自从遇到姜柚宁,一再的失控,没了往常的自制力。
“还不去,需要朕请你么?”
“是,皇上。”龙五百稳了稳微晃的脑袋,转身消失在殿中。
祁承御心情十分的恶劣,既担心又焦躁,想起姜柚宁的身手,除非是赫连玄,否则谁能在龙五百的视线中,神不知鬼不觉地带走她?
这么一想,他也不管自己眼下被多少人盯着,快步出了养心殿,他要去探探赫连玄。
而赫连玄正坐在椅子上敛眉沉思。
他埋在东临的探子如今被东临皇拔得七七八八,若是再找不到女儿,他也没多少借口再留于此,西烨某些人正蠢蠢欲动想夺权,自己不能久留。
正思索中,门口传来声音:“皇上驾到!”
他嘴角勾起笑,抬眸看向门口,祁承御竟会亲自登门,真是稀奇!
祁承御一身灿金龙袍缓步而来,神情冷峻,脚步细看还带着些急促。
赫连玄端起茶盏,悠然道:“东临皇亲自登门,想必有事找孤。”
祁承御坐到上位,一双暗眸锁视他,带着几分探究与怀疑,开口道:“朕前来,当然有事请问摄政王。”
赫连玄能独揽西烨大权,手段必然是雷厉风行,若是姜柚宁被他找到,他势必不会多留,未免夜长梦多,定然会马上走。
“哦?东临皇有何事要请教孤?孤若知道,必定知无不言。”赫连玄放下手中茶杯,姿态依旧狂傲。
祁承御神色淡然,吐出一句:“母后的寿宴已过,请问摄政王何时回西烨,朕好备下厚礼,托您带给西烨帝。”
按照礼仪来说,他这样说话已是失了一国君王的风范,也因此会被这只老狐狸怀疑,但为了套出姜柚宁的消息,他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
赫连玄脸一黑,万万没想到祁承御如此失礼,这话说白了就是赶他走,这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藏了他的女儿,还如此嚣张。
“东临皇这话说的,是不欢迎孤?孤这几日在东临过得甚是舒心,想偷懒几日,届时回西烨前,定提前告知东临皇。”
被别国皇帝开口驱赶,他是生气的,但眼下还未找到萱儿,他还是厚着脸皮留多几日,这次本就是来寻她回西烨,若是这样就回去,以后再来东临,可没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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