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饭,方穹照例出去寻人。
偶然走到告示牌前,看到了重金寻医的告示。
“能治顽疾者,可得五十两黄金!”
“五十两!还是黄金!谁能治好这病,岂不是发达了? ”
“那倒是没那么夸张,只是这傅老板的闺女,到底得的是啥病啊,这上面也没说啊……”
“女儿家家的,恐说出去不好。”
“嗯……对对对……”
众人正在告示前议论纷纷,突然出来一个人,冷不防的便将告示揭了下来。
“诶……年轻人,有胆识!”
方穹拿着告示又看了看,问身旁的人道:“敢问这傅宅在哪?”
“你往前走,拐个弯,向东走两条街便是!”
方穹点头道谢:“多谢大哥指点。”
说完,将告示一卷,便大步去了傅宅。
傅宅花厅内,傅老板傅宏坐于主位,目光灼灼的看着眼前的年轻小伙子。
“你便是那揭下告示之人?”
方穹双手抱拳颔首。
“正是在下!”
傅宏冷哼一声,一脸的不屑。
“我府上不乏医术精湛,经验丰富之人,无一能瞧得出我女儿的病症。”
“你?年纪轻轻的,怎么看,都不像个经验丰富的!”
方穹笑着展开告示,举在面前:“傅老爷告示上,可没写年龄限制。”
“傅老爷无需管我年龄多大,经验如何,只要我能将傅小姐的病治好,你付我五十两黄金的诊费即可!若治不好,我分文不取,你我两不亏欠。”
“傅老爷说,我说的是也不是?”
傅宏眉心一挑,掌心摩挲着黄花梨座椅的扶手。
“小郎中说的不错,只是……瞧了我女儿的病,不管能不能治好,可千万要保密,否则,若诊出什么难症,要遭人非议的,将来我家宝贝闺女可不好嫁人呐。”
方穹笑着附和:“那是自然,这是最基本的职业操守!”
傅宏见他自信满满,也颇守规矩,便答应了他。
“来人啊,带方大夫去小姐闺房!”
“是!”
傅家的宅院大的很,假山流水,翠竹梅花。
这外面白雪覆盖,唯独傅宅红绿相接,一片春意,连廊一个又一个,红顶彩绘,镂空花窗,看的方穹应接不暇。
这宅院,怕是比县衙修的还好。
来到傅家独女傅凤阳房间,丫鬟呈喜快步走了下来。
小厮见面赶紧弯腰行礼:“呈喜姑娘,这是老爷请来的方大夫。”
那个叫呈喜看到方穹这风度翩翩模样,即欢喜,又有些质疑。
欢喜的是,看惯了那些皱巴巴的老头子,今日终于来了一个让人赏心悦目的。
可她又质疑方穹的医术,那些上了年纪,阅病无数的老大夫都不曾治好小姐的病,他真么年轻,怕只是来凑数的吧?
围着方穹转了一圈,然后朝小厮摆了摆手。
“行了,你下去吧……”
小厮颔首,快步离去。
呈喜看着方穹道:“公子从医几年了?”
方穹双手背后,自信满满道:“十八年!”
十八年?呵呵……那丫鬟几乎都笑出声了。
这人才几岁,就从医十八年。
“你牛皮吹的也太大了吧?十八年,你咋不说你打娘胎里就会为人诊病呢?”
这丫鬟好生无理,方穹眉心一皱,脸上添了些许不悦。
“我说十八年,那就是十八年,骗你作甚?”
“再说了,我是来为你家小姐诊病的,又不是为你诊病的!我从医多少年,与你有何干系?”
“若是你得了不治之症,可直接讲与我听,无需这样问长问短的,耽误时间!”
有时候,方穹的嘴很毒,说话也很气人,就像现在,那丫鬟气的呼哧呼哧的,指着他,半天才说了句:“你才得不治之症呢!你全家都得不治之症!”
方穹斜睨了她一眼,不紧不慢道:“常犯口业者,多报应于舌根,面部,你莫要再随意诅咒他人,否则定然面部溃烂!”
呈喜一听,脸色瞬间变了,这小郎中有点东西啊。
她这段时间舌头确实生满了疮,导致她吃不下饭,脸上更是冒出了一个小痘痘。
难道真是说话太毒导致的?
她正想着,门内突然传出了女子的声音。
“呈喜,还不快让大夫进来!”
说话的正是傅家独女傅凤阳。
呈喜闻言,赶忙弯腰屈腿,对方穹做出一副恭敬模样。
“方大夫请……”
方穹斜睨了她一眼,大步进了傅凤阳的房间。
房间很精致,墙上挂的是粉红纱幔,桌子椅子全铺 的是水蓝色流苏锦缎。
地上踩的是波斯绒毯,床边摆的是琉璃灯盏。
房间里花香四溢,暖烘烘的,但唯一让方穹感到不适的是,这房间的光线,有些暗。
他左右看了下,窗户被人刻意蒙上了一层灰纱,而且好像很久没开过了。
空气不流通,总给人一种压抑感。
“这是……”
方穹指了指窗户上的黑纱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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