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33言情!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营帐中的灯火一点点地亮了起来,寂静的夜色变得热闹了起来。

“这是出什么事了?”

“太子殿下怎么这么着急地把咱们叫过去?”

军医们一个两个脸色慌张,有的穿着衣服,有的系帽子,还有的去拿药箱。

“别问了,去了就知道了。”

“赶紧的吧,去晚了惹太子殿下不高兴,咱们一个两个地都得脑袋落地。”

营帐的中央。

昏暗的灯光下,跪了一排排的人,个个脸上带着惶恐。

“太子殿下,这位姑娘只是普通的发热,并无大碍。”

为首的军医颤着声音回禀道。

他擦了一把额头上冒出来的冷汗,还以为是太子殿下身上的伤出了问题,没想到只是来治疗一个小小的发热。

顾景珩的目光冷冷的从这些人身上扫视而过,最后看向自己怀里的人儿。

南鸢双眼紧闭,眉毛微皱,嘴唇微干,面色坨红,整个人看上去睡得很不安稳。

“你确定她只是普通的发热?”顾景珩的嗓音冰冷得没有丝毫温度。

“这......太子殿下......”军医的声音越来越低,他的手心里已经沁满了汗水。

“若是她出了什么事情,孤不介意让你们所有人陪葬。”

顾景珩的声音阴森可怖,周围的空气瞬间凝结成霜,冻结在了众人身上。

为首的军医回头去寻求其他人的意见,他也怕自己诊断失误。

只见众人皆是点了点头,诊断结果和他一般无二。

他也只能是硬着头皮点了点头:“太子殿下放心,卑职给这位姑娘开一副汤药,喝下之后,天明即可醒来。”

“还不快去?”顾景珩冷着声音催促道。

军医忙不迭的点了点头,连滚带爬地往外跑。

室内只剩下了他和昏迷中的南鸢,他眸色中满是心疼。

“原来是生病了才没有去找孤。”顾景珩拿着帕子温柔细致地将南鸢额上的汗水拭去,然后又轻轻地吻住了南鸢的唇角。

“孤日后不会再逼你做不喜欢的事情了,孤等你堂堂正正地嫁给孤,孤等你愿意。”

其实现在想想,他和南鸢生气的点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南鸢迟早是他的,或早或晚都没什么关系。

汤药被人送到手中,顾景珩接过药碗,吹凉了之后才喂到南鸢的嘴边。

"乖,吃了它。"

顾景珩耐心十足的哄着南鸢,但是尚在昏迷中的南鸢却紧咬牙关,不肯张口。

顾景珩没办法,只好用另外一种方式。

他将手放在南鸢下颌处,温柔地卸了南鸢的下巴,顺利的将汤药喂了下去。

喂完之后,他又小心翼翼地给南鸢将下巴按了回去。

月光如水,洒在床榻上,南鸢苍白憔悴的容颜显露在他眼前,看上去格外令人心疼。

顾景珩伸出手指,轻抚南鸢的眉眼,他深邃幽沉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心疼。

翌日清晨,当阳光照射进营帐之时,躺在床上的女孩睫毛动了动,缓缓睁开了那双黑漆漆的眸子。

顾景珩感觉到南鸢的动静,睁开了疲惫不堪的眼睛。

他守了南鸢一晚,眼下看到南鸢醒来,激动万分地握住了南鸢的手:“小风筝,你……”

“啊!你别过来!”

昨晚的梦境一幕幕得从脑海中浮现出来,异常清晰。

扒皮的恐惧,血腥的味道,鲜血淋漓的尸体,久等不来的绝望……

这些都和眼前的人脱不了干系。

她已经很久没有梦到过这些了,但是却在昨天听到顾景珩的肺腑之言之后,她怕了。

她怕这辈子会比上辈子更惨,前世她是孑然一身,今生顾景珩却把她兄长也一并算计了进去。

他就像是地狱里索命的恶鬼,一个披着圣人皮囊的魔鬼。

顾景珩瞧见南鸢看到他的反应,眸子微暗。

他不知道南鸢怎么了,但是他知道他不能容忍南鸢离他这么远,伸手便将她往自己这边拽了拽,尽量温柔着语气:“小风筝,别闹了。”

听到“小风筝”这三个字,南鸢便想起自己被扒了全身的皮做人皮风筝的事情,当下更是惊惧。

她拼尽全力的挣扎,想要摆脱顾景珩的束缚,可是却被他的手拽着。

情急之下,南鸢一口咬在顾景珩的手上。

“嘶——”

顾景珩没有想到南鸢会这样,一时吃痛便松开了手。

得了自由的南鸢倒腾着两条腿往后退,退到离顾景珩最远的床脚,用被子裹住自己,身子不停地颤抖着。

“你别过来……”

南鸢缩在墙角,惊恐地看着靠近她的顾景珩。

顾景珩见状,眉头拧成一团,心头怒火隐隐发作。

他不可能容忍南鸢离他这么远,也不可能容忍南鸢如此恐惧他。

顾景珩朝南鸢伸出手,却并没有靠近,只沉下语气,说道:“小风筝,过来。”

南鸢颤抖着身躯摇头,不肯靠近:“不……”

“你是自己过来,还是孤过去,你自己选。”

“这两种选择结果一样,后果可不一样。”顾景珩的语调依旧平淡,但是他的话却让南鸢的心颤了又颤。

结果一样,是她最后肯定会到顾景珩的身边去。

后果不一样……,若是她自己过去,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可若是他过来,后果很严重。

南鸢眼眶中泪珠打转,心头恐惧更甚,可她却没有反抗的权利。

她慢慢地朝着顾景珩移去,每走一步她的身体都在战栗。

顾景珩将药碗放在床头,随即一把将南鸢抱起,死死地按在怀里,恨不得揉入骨髓,嵌入自己的身体之中。

南鸢不敢挣扎,但是身子却是止不住的颤抖,眼泪簌簌落下,浸湿了衣襟。

顾景珩将头埋在南鸢颈间,闻着熟悉的香气,一阵心安。

他伸手将南鸢面上的眼泪拭去,沉声道:“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许离孤这么远,知道了吗?”

南鸢的眼眶红肿一片,眼神还有些呆滞。

顾景珩见状,也不逼她,只温柔地吻在南鸢眉心,说道:“小风筝……”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便听到了南鸢带着哭腔的声音:“你能不能不要这样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