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33言情!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33言情 > 都市 > 郑在许途 > 第166章 元复工奖金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可对于我来说,根本没有那么多闲暇时间去任性,毕竟沉重的贷款账单迫使我不断努力工作。

因此,如何实现无缝隙地转换工作,才是我应该换工作的方式。

这问题我只能暂时先放下了,先等到疫情局势不紧张了再说吧,手头有活就先干着吧。

四月十五日发三月份工资的时候了一千七百元,我也才知道三月份的时候隔离七天还有每天七十的工资的,这是我没能想到的事儿。

我还以为工厂给提供单人住八人间宿舍,吃喝都送上门来,这种好吃好喝的待遇供着我们,不用我们花钱就是好事了,更别说还给我们发工资。

此外还有一千二百元的复工奖励,他们给我说这是开工红包。据老同事讲往年的时候都是一两百的开工红包。

但现在因为疫情封控得原因,来复工的人凤毛麟角的,是个人来工厂报到都是个稀罕的玩意。

至于尚且没来的,别说一两天没来报到直接报自离的,只要他们没明确说不干的,工厂等他们一周半月的也还是愿意的,这可算是轮到工厂来求员工上班一回了。

我的心中充满了喜悦,庆幸自己能够在第一时间前来复工报到。想到这近乎白嫖的工资,我感到无比的满足,这也让我更有动力去坚持接下来的两个月。

五月和六月并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但我却不知不觉地养成了戴口罩的习惯。天气逐渐变得炎热起来,仿佛要将整个世界烤焦一般。

每天十点过后,我都会往旁边的水桶里放上两块冰块,用来冰镇饮料和水果。

即使这样,我仍然感到闷热难耐,嘴里满是热乎乎的汗水,粘连在脸颊上,让人十分不适,但又无法摘下口罩。

我们的出勤人数一直处于紧张状态,少一个人时,组长还可以顶上去;但如果少两个人,那就不得不停掉一条生产线了。我也慢慢适应了这种工作节奏,午餐和下午茶都是由线组长用小板车推到线上给我们送过来的。

而我自己呢,则习惯了一边吃饭一边摆放材料的工作方式,

是不是看着很累吧,虽然这样真的很累,但似乎我已经快习惯这种生活了。

五月初的劳动节,原本应该是欢乐度假的时光,但实际上只给我们放了短短一天假。

紧接着的六一儿童节,那本应属于孩子们快乐玩耍的日子,与我们成年人毫无关系。就连传统佳节端午节,也仅仅只有一天假期而已。

如今,这些所谓的节假日仿佛渐渐失去了它们原有的意义,沦为了倒班休息的日子。

那么,生活中还能有多少值得期待的事情呢?

后来,当我从别的地方听说“调休补班”这个词时,才意识到原来还有这种操作。然而,对于那时的我来说,根本不存在这样的选择。

除了那些法律规定必须放假的节日外,其余时间都是按照排班表正常工作。

或许一开始会有些不适应,但久而久之,我也就习以为常了。

对我们这些厂里人而言,厂区里发生过的最大事件或许便是我那大师兄郭清离职一事了吧!

时间大约是五月尚未结束的时候,当时正值春节假期结束不久,大师兄郭清返乡休假并深思熟虑了一番。

然而当他返回工厂后,却突然发觉自己无法忍受如此繁重的工作量与微薄的薪水待遇。

具体情况是这样的:四月份发放工资时,仅仅包含了复工奖金以及三月份因隔离而获得的工资。

这尚可以解释为三月份上班天数不完整,所以不能算作一个整月的工资。

但到了五月份,发放的却是四月份全勤工资,竟然也只有区区四千二百多元!

这无疑向大师兄明确地传达了一个信息——他一直以来所从事的工作都是事倍功半、得不偿失的。

自从大师兄郭清离职之后,我突然间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独和失落。

往昔与他并肩作战的日子如电影般在脑海闪现,而如今环顾四周,竟找不到一个可以称之为“熟络”的工友伙伴。

不仅如此,就连一向对我关怀备至的师父老张,近来也鲜少来到生产一线查看我的工作情况。

曾经那些被我视为唠叨、烦人的叮嘱和教诲,此刻却成了我无比怀念的声音。

或许真应了那句话:“失去后才懂得珍惜”吧!

我不禁自嘲道:“我这不是犯贱吗?”

工作的日子总是单调而压抑,仿佛一片无法穿透的阴霾。在没有了工厂搭子的陪伴后,这种苦闷更是加倍袭来,如潮水般淹没了我。

我强颜欢笑,告诉自己要坚持,一月又一月地熬过。

然而,谎言终究无法长久,内心的痛苦逐渐无法掩盖。

每一日的工作都像是一场战斗,我疲惫不堪地面对着无尽的任务和压力。

车间里空气仿佛也失去了鲜活的气息,同事们的欢声笑语也与沉默寡言的我渐渐疏远。

我默默地坐在自己的收料位置上,机械地重复着收料摆料,心中却充满了迷茫和失落。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渐渐明白,欺骗自己并不能解决问题。

痛苦如影随形,不断侵蚀着我的灵魂。

终于,我无法再逃避,一年之期又到了。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总觉得一年十二月就是个完整的轮回,我也总喜欢卡着一年度来分析自己的状态、工作,分析来分析去就总是每份工作都干不下去了。

三月底复工的时候疫情封控就开始放松了,不到五月份基本就全面放开了,已经可以比较轻松出行了,只不过出行需要戴上口罩,来来往往需要报备一下行程,这时候我就应该预备辞职寻找下家了。

可是我总是拖啊拖,一直拖到太阳越来越毒了,拖到六月份要发工资,拖到我在世纪精信工作要将近一年了,我才认真的掰扯掰扯后才决定辞职。

这一年的时间里,我算了算我所有的信用卡和贷款的账单,发现还剩下三万多的负债,工作了一年,我似乎才还掉了不到两万的贷款,简直是难以直视这样子绝望的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