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之前我远在京城,收到军报上各种有关我们大周的噩耗时,我也没想到拓跋狼主会沦为如今的阶下囚。”谢疏鹤保持着一贯的高雅,面上云淡风轻,稀疏平常地对待拓跋峤。
否则他越是跟拓跋峤争风吃醋,拓跋峤就越把自己当回事,觉得他自己有机会。
拓跋峤的面色僵了僵,是啊。
谁能想到本该被灭的大周和东凌,反而现在将自己的版图扩展的越来越大。
曾经的俘虏变成了草原霸主,当初悍勇无敌可以打下天下的草原之狼,沦为了瘫在榻上的狗。
谢疏鹤看向楚轻盈,“盈儿,我们去歇着吧。”
他不跟拓跋峤多做口舌之争,一个阶下囚而已。
他要是放在眼里,那就已经先输了。
楚轻盈听懂了拓跋峤那茶里茶气的话,回过头冷冷地拒绝拓跋峤,“我不养任何宠物。”
“你要是这么喜欢当宠物,我送你去给我大哥试药,我大哥就是需要你这样的病患。”
谢疏鹤扬起了嘴角。
楚轻盈说完,不再管拓跋峤,弯下腰直接就打横抱起了谢疏鹤,疾步往她的营帐里走。
那架势好像是得了个美人,心急火燎地去宠幸。
谢疏鹤虽然很羞耻,但奈何他的身体特别喜欢,很熟练地抬起双臂圈住楚轻盈的脖子。
他的脸埋到了楚轻盈的肩上,带着泣音,哑声,缠绵悱恻地喊楚轻盈,“盈儿……”
男人湿热的气息刺激着楚轻盈最敏感的耳垂,酥麻蔓延开来。
楚轻盈进了营帐后,放了谢疏鹤到榻上,二话不说把人推倒。
她吻着谢疏鹤,坐到谢疏鹤身上,脱着谢疏鹤的衣服。
谢疏鹤躺在那儿喘息,承受不住的样子。
楚轻盈很贴心地说了一句,“我知道你赶路很累,但是没关系,你有反应就行,我自己来。”
她这个样子,像是当谢疏鹤是泄欲的工具。
谢疏鹤却一点都不生气,狂喜楚轻盈对他的思念和渴望,抬四两只大掌扶着楚轻盈的腰。
他在下方,一瞬不瞬满目炙热痴恋地凝视着楚轻盈,“我大半个月都没好好洗澡了,要不先去洗洗?不卫生的话,你会生病。”
当然,还有一方面的原因,他举不起来。
本来他在马背上被颠簸的,就没了半条命,加上没再服用丹药,以前服用的副作用让他的身子亏空的厉害。
他是撑着一口气来到楚轻盈面前的,已是行将就木。
楚轻盈看出来谢疏鹤太累了,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趴伏到谢疏鹤身上。
她的唇瓣有一下没一下地亲着谢疏鹤的薄唇,眼里的泪又涌了出来,哽咽着,“谢疏鹤,我太想你了。”
尤其是她这几个月总是重复着做那个梦,见到谢疏鹤的这一刻,她的感情汹涌而出,对谢疏鹤的思念和渴望急需要宣泄。
她想和谢疏鹤深深地融为一体,两人的骨血都紧密地融合。
“我知道。”谢疏鹤的胳膊搂着楚轻盈颤抖的肩背,抚着她的身子,强烈地感受到了楚轻盈的情动。
他舔了一下楚轻盈的耳垂,蛊惑极了,清冷自持的男人难得说了一句,“……”
谢疏鹤把楚轻盈抱到了他的脖子上坐着。
许久后,谢疏鹤取出手帕,然后侧躺,把软得不成样子的楚轻盈揉入怀里,下巴放在楚轻盈的头顶,摩挲着,“盈儿还好吗?”
楚轻盈刚刚实在孟浪,比过去任何时候都疯狂。
她抬起手揉着谢疏鹤红艳艳的薄唇,过了好一会儿,呼吸才平复,“我不在的这几个月,夫君有没有病倒过?”
“有,不过大哥给我开了方子,我的病情暂时稳定下来了。”谢疏鹤凑过去,跟楚轻盈额头相抵。
二人的呼吸交缠着,如此缠绵浓情。
他的唇在描绘着楚轻盈的唇,“盈儿不用担心,你之前告诉过我,军师说它有能让我痊愈的药。”
“我现在虽然会病倒,但还没有到行将就木的那一步,我能等到你将神药拿到手。”
他和楚明玠、楚桉所有知道事实的人约定好了,瞒着楚轻盈他只有半年活头这件事。
当然,他不会再服用丹药,会配合楚明玠治疗,能活多久就活多久。
楚轻盈不知道,至少不会那么难以承受。
到他的死的时候,她送他最后一程,哭一哭就好了。
如果楚轻盈很快就能拿到神药,让他痊愈了,那就当他服用丹药这件事没有发生过,免得楚轻盈知道了会难过。
他不怕楚轻盈恼他,是怕楚轻盈会自责愧疚。
“我已经快拿到神药了,在此之前你要听大哥的话,好好吃药。”楚轻盈跟谢疏鹤耳鬓厮磨了许久,稍微解了思念后。
她起身,离开前又吻了吻谢疏鹤,“你先睡一会儿,我去给你拎热水洗澡。”
他们这个时代,在京城,就算是富贵人家,也不是天天能洗澡的。
何况是在水资源更珍贵,烧火不易的草原上。
但旁人没有的,她柔弱不能自理的夫君,得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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