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见过那东西。”宋时年眼睫微垂,轻轻地摇了摇头,
“阿宽是梁爱仁的忠仆,身家性命都拿捏在他手上。起初他什么都不肯说,后来又在交火中重伤昏迷,所以我至今还没问出什么东西来。”
顾明臻脚步一滞,“你出国这事肯定瞒不过你爷爷,你是以什么理由出去的?”
“我是借口医治我的腿飞的英国,再转道去了苏黎世。”宋时年听出了她的担忧,原本有些冷漠的声音就跟着温柔了下来,
“放心,英国的惠灵顿医院在骨科与康复医学等领域处在全世界的领先地位,他挑不出什么毛病的。”
“未必。”想起宋老爷子那个莫名其妙的试探电话,顾明臻心里微微一沉,“容淮,我怀疑你爷爷已经对你起了疑心。”
她将电话的事情跟他说了一下,末了又打趣道:“对了,听说你还带回来一位短发美女。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宋大少,你还真是艳福不浅啊!”
此刻两人已经上了车,听到她的话,宋时年没搭腔,只缓缓升起了车窗。
还没等顾明臻反应过来他要干嘛,他已经抬手扣住了她的后脖颈。
“若论起救命之恩,岁岁才是几次三番救我于水火的人。”
他声音微哑,带着薄茧的拇指在她的大动脉上缓缓摩挲,像是在狩猎,又像是爱抚,
“就算要以身相许,也轮不到别人。岁岁才该排在第一位,不是吗?”
男人清俊无双的容颜在面前缓缓放大,又在即将触碰到她红唇时蓦地停顿了下来。
呼吸交缠间,顾明臻的心跳逐渐乱了节奏。
她气势不减,输人不输阵地挑了挑眉,“第一位?嗯?”
“是第一位,也是最后一位。”宋时年低头在她唇上咬了一口,叹息道,“岁岁,我的心很大也很小,只容得下一个人。”
说这番话时,他的眼神滚烫,专注得不像话。
那管低沉磁性的嗓音在耳畔缓缓漾开,带着些蛊惑的意味,撩得顾明臻头皮发麻。
顾明臻承认自己被诱惑到了。
她抬眸看了他片刻,忽而扣住他的后脑勺,低头吻住了他弧度漂亮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