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的家业自然是时年的。”宋文璋不知从哪里拿出一份遗嘱,推到了宋庆德面前,“时年的手段爸也看到了,宋家在他手上,必定能够发扬光大。这份遗嘱,爸还是签了吧。”
“放肆!”宋庆德用力杵了杵拐棍,“宋文璋,你这是要逼宫吗?若我不签呢,你打算怎么办?”
宋文璋拍了拍手,紧闭的房门顿时被人推开了。
纪翎快步走进来,恭敬道:“老爷子,你该吃药了。”
宋庆德面色一白,似乎明白了什么,“你,你们......”
他只觉得喉头腥甜,嘴里竟呕出一口血来。
就在这时,一直处于半静止的电视画面终于出现了一道挺拔的身影。
“岁岁,你不必为难了。这是我宋家的事,还是让我自己来说吧。”
容淮缓缓取下覆在脸上的尼弥西斯面具,露出他那张清俊矜贵、风流无双的脸。
谁也没想到,这个步履如风的神秘男人,竟是那个残废了多年的宋家大少!
一时间,无论是电视机前的观众还是赌场大厅的围观群众,全都沸腾了起来。
宋老爷子先是一怔,随后他颤巍巍地抹掉了唇角的血渍,似喜似悲似恨似怒似癫狂地大笑了起来,
“好好好,不愧是我宋庆德一手带大的人!”
他像是魔怔了一般,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电视里,容淮似有所感,竟突然抬眸看了一眼镜头的方向。
一老一少透过电视屏幕视线相交,容淮讥讽地扯了扯唇角,随即又漠然地收回了视线。
他转身看向“一哥”,一字一顿地说道:“当年跟你们合谋杀死我外祖一家的,是我祖父宋庆德,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