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司长云,席延眼里的情感情真意切。
霓华看着席延瞬间通红的眼角,她惊呆了,这一届的奥斯卡真的不是席延吗。
司长云没有反应,淡淡的应了一声,曾经他杀了这么多人,如果,给他们一个别的机会,或者赎罪的机会……他们罪不至死。
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是死不认罪,他记得有很多人哭着喊着跪着向他饶恕他们。修仙界的许多人手上都是沾着人命,讲究苦海无边回头是岸的救赎是那一群和尚喜欢干的。
可司长云并不想自己手上再沾一些无辜人的鲜血,在还没有知道事情真正的全部面目的时候,他认为无论是谁都没有资格成为审判者。
“师兄。”
司长云退一步,席延就上前一步。
席延眼神微眯,师兄竟然没有对他动手,正想乘胜追击的时候,便听到司长云开口,他脚步一滑,脸上的真诚已经绷不住了……
“若你当真无意,我并不会怪你。”
霓华听到司长云如此圣母的一句话,看着司长云欲言又止,她记得那天席延对他下了死手,临走的时候还在剑上下了一道咒,在自己没有解开司长云的恶咒之前,司长云估计也受了不少折磨,司长云就这么轻飘飘的放过了?
霓华看了看席延,又看了看自己,她越发觉得自己就是潘金莲,席延是西门庆,而司长云就是可怜的大郎。
她面色带着沉重,所以,司长云真的要朝着唐僧的方向进化了么。
迎上两人怪异的神情,司长云解释道。“夫民别而听之则愚,合而听之则圣。”
因为司长云犯过错,所以他现在会更清醒反省并尽量公正的对待遇到的每一件事情,在没有搞清楚事情真相之前,他不会相信眼前所看到的。
席延看着司长云蜿蜒而下的衣裳眼前的一个长长的刀疤,他冷笑,好一个兼听则明,偏信则暗。
霓华思绪顿住,就像是她以前看过的某一些话本要写死反派或者其他配角的时候,先列罪状再弄死,让人觉得罪无可恕死有余辜。可事实上,司长云的思维更好,量刑。其实这么说来,司长云剑下还有一些人的确罪不至死,那些来找他报仇的家人,因为这可能存在一些信息差,虽然他们享受着恶人给的福利,但也有可能他们不知道自己的家人是具体做什么的,知道自己家人所在的门派被人灭门了,所以跑来报仇了……
可是如果完全照司长云这个说法,杀人抢宝也不该杀,太过良善,还是有圣母的嫌疑。
但是现在还不是说这个的时候,齐心合力的先去困住凶兽才是上上之策。
席延现在加入这个阵营百利而无一害,霓华之前被否定掉的计划也可以勉强的实施。
因为有共同目的,于是他们表面都做一副化干戈为玉帛的模样,开始商量对付凶兽的方针策略。
凶兽所过之处皆是干旱,也就是说它有一定蒸发水能的能力,不知道是凶兽的本能还是凶兽的技能,但是这会大大的损耗凶兽的灵力,延缓凶兽的行动。
恰好,霓华灵根是冰,可以制造大量的水气。
但是霓华擅长用画灵,自己灵根的属性反而没怎么开发,所以,她有了灵感思路,具体实施的措施有待商榷。
司长云当机立断的分配任务,他去吸引注意力,霓华在背后制造水和冰搞偷袭,她虚弱的时候,席延去救人。
“陎妖的大阵法很难完成。”霓华扶着额头,要困住凶兽,不管怎么打,他们都会吃大亏,而且一个不注意,很容易就嘎了,最好的办法先困住凶兽一阵,他们趁机出去,但是把凶兽引入阵法,太耗费精力。而且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旦激怒对手,他们的逃跑是个问题,最好让凶兽有心无力……
席延看着霓华拿了一个枯树枝在沙化的土地上比比划划,他瞬间领悟到了。“所以,捅这凶兽的的老巢,声东击西也是个办法。”
“最好把这半成品的诛妖阵法设置在这凶兽的老巢。”霓华看着司长云,司长云皱着眉头不赞成的看着他们,显然司长云比他们更早的想到这一点,但是,这危险系数太高,容易引起凶兽的暴怒。
司长云睑眸,他不可能放任他们去冒险。
霓华同席延对视一眼,她在心头“嗤”笑了一声,司长云作为受害者,反倒为他们两个担心,愈发显得他们两个居心叵测了。
“师兄,”霓华眼神在司长云的头上转了一圈回来之后,她低下了头,用脚在地上画着圈圈,抬头的时候信誓旦旦的保证道。“我用画灵吸引凶兽的注意力,不会有危险的。”
“你的画灵若是没有及时收力,你的神魂会受到损伤。”司长云冷肃着一张脸。
“我去!”席延看气氛不对,主动请缨。
司长云没吭声反驳。
霓华:“……”
商量了半天,终于商量了一个迂回的政策,霓华用灵气生产出冰和水,然后席延用符咒转移吸冰块引凶兽的注意力,而霓华守着诛妖阵,司长云深入凶兽的老巢布阵,霓华的画灵给他做掩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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