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华整个人都不会动了。
霓华,面上便堆了几分笑,大家都是正派,没必要把场面搞得这么血腥吧。
本来在那弟子想警告她来着,看霓华突然炸了尸般朝着自己这般的面目扭曲的笑,那弟子手上的刀一抖,在她身上留了个痕迹。
于是霓华又被绑到了阵法正中央,和司长云一起被放血,滋养阵法,顺便祭天。
光明正大的把司长云送到这里来,敲锣打鼓的让天下人知道,这摆明了就是一个陷阱,现在只不过多搭了一个人而已。
霓华和司长云背对背的绑着,突然之间,她背后的手被轻轻的抓了一下。
霓华睁大了眼睛,才手压住心里的不安,她感觉刚和师兄分别了也个半年,但是师兄给她的感觉却是陌生了许多。
霓华感受到司长云死气沉沉的模样,堪酌着语气问道“师兄你怎么了?”
“师妹,我刚刚陷入了迷雾障。”司长云的握紧了她的手。“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我死了。”司长云声音低的仿佛是自言自语。“梦见你被活活的剥除灵骨,被禁锢在刑架上,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这是……梦吧。”
“我还好好的,你还好吧?”霓华生生的打了个寒颤,她低头看着自己的一滩血汇成的阵法,难道是这个阵法的原因吗?那太诡异了,但是问题是,前世师兄他没死吧。
霓华随即的感觉到指尖有一丝异常,却是师兄抓着他的手腕,给她不动声色的传送了灵力。
灵力在体内运转的小周天,五行之力通通的涌入丹田,化作了一团暖流,流入了经脉,五脏六腑的心脉几乎被平复下来。
不知道司长云在敌人的营中过了什么样的苦日子,被折磨成什么样了。
妖界和圣境隔了大半个,如果不是修师傅修为高深又马不停蹄的赶来,估计司长云就嘎掉了。
毕竟他们把司长云抓了之后,把他藏得这么严实,如果不是因为幕后主人想要把他抓过去审判,他们还不一定能找到师兄。
两人还想交谈,忽然之间,两个人都被禁了言。
霓华不能说话,脑子去转了转,她想起了师傅临走前有一个哨子留给了她,此刻她的心里正在天人交战,要不试一试呢,万一师父就在附近没有找到她呢。
看起来师傅的脑子的确很像是被人引开了之后,不懂的他们玩一出灯下黑。
所以,霓华低下头,用牙咬着自己脖子上的哨子,一声刺耳的哨声从安静的大阵里传了出来。
看守霓华的其他的弟子目瞪口呆的看着霓华这个行为,当着他们的面,传信号。
而且,这么明显……
靠近霓华的那一个弟子,左顾右盼了一番,赶紧的把霓华手上的哨子给挤了下来,力度大的是差点把没把她的脖子给砍断。
但是扯了半天没反应,脖子上的哨子突然消失了。
他们本来就是把他们抛成诱饵的,也不怕有人来劫。于是他们索性的不管霓华,任凭霓华将哨子吹得震天响。
最后还是某一个长老嫌霓华吵,直接吩咐人把她打晕了。
霓华倒在地上,装死,实际上暗中的分出了一个画灵,阴暗扭曲爬行的挪动着。
画灵刚顺着霓华的衣袖变成了一个小小的纸片人,悄悄的爬走,下一秒钟那个纸片人便被人拎着脖子拎了下来,一个在打架的时候他们被摇人摇过来的长老,徐徐的走了过来,长老把纸片人抓到了自己的口袋里,藏好,突然开口说道。
“你师傅可能来不了了,小娃子了,你别等了。”
“你是?”霓华眼皮子一跳,静静地望着那位新来的长老。
“嘘。”庞不凡笑而不语,“我可不是过来杀你师傅的,我过来救人。”
“你师傅现在自身难保喽,他们特看守司长云的弟子都下了咒,这些人活不了多久了。
只要你师父杀过一个人,咒就会被转移到他的身上。
再强的法力,也难保会毒入心法。”
霓华看着西斜的日影如赤纱一般映照在山谷的荒草之中,她听得心下一寒。
修仙界的因果报应,竟是这般。
这个禁术,听起来简直是妖界百草枯,谁沾上谁死。
霓华目光落下了一丝担忧,静静地望着不凡长老,张了张口发现自己被禁言了,她眼神直勾勾的看着他,似是在问,“你……怎么知道的?”
霓华眸光深暗,是金手指还是陷阱呢?
如果是金手指的话,来的太过及时了些吧。
不凡长老看着她脸色复杂的变换来变换去,眉尾几不可察地一扬,便已将她看穿,淡淡一笑,他是一副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的模样。
“唉,想当年,老夫我也是宗门的弟子,后来弃明投暗,现在我又准备弃暗投明,我参与了这个计划,但是我做完了这个局,我又反悔了。修仙之人讲究道心,我觉得这仙修不修也成,但是我良心难安。”
坏人堆里也会有良心难安的人吗?
霓华将质疑放在心底,难不成他们还喜欢玩那种游戏,将你绝境之中给了你希望,在你信任之后,狠狠的骗了你之后,在背叛你,抛弃你,再让你失去所有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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