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届,玄天派出了三个最有天赋的弟子,一个是大师兄,一个是师玲,还有一个便是霓华。
众人又将目光留在霓华身上,她爱上了一个罪大恶极的魔教之人,早就已经传遍了门派。众人看着他的目光,带着些惋惜,想她估计也废了。
玄天派当真是没落了。
师玲过不了“问心”,依照惯例,作为玄天派的掌门的司空枕要当众的废除了师玲的修为,如若不是,就要亲自的她交给圣境处理,司空枕终究不忍心把师玲交给圣境。
天空如同被浓厚的铅块压低,沉闷得让人喘不过气。
门派的弟子听闻了消息,脚步匆匆赶来了门派首山大镇面前的九龙柱底上,他们脸上写满了不安与避讳,似乎都能感受到那股弥漫在空气中的不详气息。
师玲跪在了问天镇的审判上,她看着门口的九龙大柱,不管浑身经脉的疼痛,她擦了擦袖口里的血,带着些仇恨的扫了他们一眼。她想站起来,却最终虚弱的跌倒在地。
霓华在底下静静的看着师玲这般的眼神,叹息了一声。
“小师妹绝对不可能背叛门派的,她一定有苦衷的!”台下,师允看着守护了半辈子的小师妹这般脆弱的眼神,心神巨颤,他不管不顾的冲上来为师玲辩护。
最后,师允和他的一干小弟被人拖了下去,师允低头,挣扎间,他看着被人拉出去的时候掉在地上的看着手中的虎骨,那是他当年没有送出去的礼物,他眼神充满了绝望,悲哀和不可置信。
师玲抬头,平波无澜地扫了他们一眼,无动于衷。
霓华弯腰,捡起了被遗落的虎骨,她“嗤”的笑了一声,怎么做错事情了,就一定有苦衷呢。
师玲审判,压到了思过涯,永世不得出。
夜深,司空枕一脸疲惫的看着深夜造访的小弟子,他沉思着看着霓华意志坚决的同他陈述种种得失,司空枕最终叹息了一声。
“你不该跟着他们胡闹。”
从宋衣葵的口中,司空枕得知了事情的始末,结合了最近门派灭门和四大灵器的传说,他们断断续续的拼凑出了一个真相。
他们魔教不仅想要复活魔尊,并且想要他一步成神。
为了实现这个愿望,魔教的人挑起了正道与妖界的争端,将这人间视为屠宰场,这几年来不停的活跃的惨案中都有魔教的影子,而现在估计是他们计划到了末端,到了他们收网的时刻。
如果当真的如此,那霓华此举就如同螳臂挡车,非常的危险。
司空枕听到消息的那一刻,他就将手握着四大灵器之一的宋衣葵光明正大送到圣境之上,如果圣境都守不住,他不知道普天之下有哪里是安全的地方。
席延和宋衣葵说的是她梦见了前尘,而实际上,知徒弟莫师傅了,他望着霓华,从只言片语中,他很轻易地能够察觉到他这个徒弟组织语言的不对劲之处,但是他并没有挑明,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因缘际会,是福是祸,当师傅的,也无法判定这种种因果。
司空枕只是用一种怜惜的目光看着小徒弟,他无法想象到在自己死之后,他们这些小弟子似是如何得力揽狂波,又是如何的眼睁睁看着门派灭亡,螳螂挡车一般的去报仇。
这几年,司空枕困在锁妖塔里修行,对这些弟子们减少的关心,他看着眼前的霓华,又想起了白日他亲手送进思过崖的师玲,他忽然心里头涌出了一丝作为长辈的愧疚。
但是,霓华依旧不为所动,她还是定定的看着司空枕说,“师傅,我要入魔教。”
霓华曾经在魔教待过很长一段时间,她认为自己是很合适的人选。
“我拦不了你了。”徒弟个个心中主意大,司空枕沉默的想到,如果这一次拦住她,那下一次呢,下下一次呢?总有他看顾不到的时候。
临走前,司空枕忍不住的把他的传家之宝传送给霓华,望它能够护徒弟的周全,不受任何的魑魅魍魉的干扰,这些法宝虽然比不上四大名器,但是也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宝物。
霓华看着师傅仿佛一下子就苍老了,她看着他鬓边两边的白发,声音有些干涩的说道,“师傅,我会回来的。”
霓华沉默的走进了夜色之中,随着时间的推移,察觉到,陈渊对她的相处并不抗拒,于是,趁着这一日的混乱,霓华便提前动手了。
在月黑风高之夜,霓华趁着夜深人静,悄无声息的打开了地牢的大门,将陈渊劫了出去。
陈渊望着眼前的人闪过了一丝惊讶与戒备,望着一副破釜沉舟的模样的霓华,他生出了一股莫名的情绪,更多的是难以置信。
没有多言,两人一前一后借助夜色掩护离开了牢房。途中,他们刻意避开了门派中守卫森严的地方,在阵法薄弱的地方行走。
最后两人来到在荒园的古道上,霓华对自己的门派十分熟悉,她拿出了早已准备的令牌,伸出手,在陈渊的身上打了极其稀有的隐身符,正将两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来到传送阵,抵达到山下的时候,霓华抬头,一阵风吹来,两人到达了热闹的凡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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