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时语塞,她深知是眼前的人搞的鬼。
然而,就在霓华打算放了这些人,静观其变的时候,变故突生。
那些无辜的百姓,在霓华面前毫无征兆地倒下,霓华看着陈公子手上的剑,鲜血染红了地面,沾了几滴在霓华的鞋面上。
那位看似温和的陈公子,也撕开了自己脸上的面具露出了冷酷无情的一面,他漫不经心地擦拭着手上的血渍,仿佛刚刚发生的一切都不过是日常琐事。
霓华晃神了一会儿,她弯下了腰,手上沾了一滴血。
另一头,司长云独自走进那诡异的莫名的吸引他的屋子的时候,他的眼皮突然跳了跳,最终,他放下了推开门的手,沉默的转身,往着妖气的方向走去。
听见了脚步声,陈公子见司长云也来了,他掀了掀眼皮,“好了,妖已经除了,不知二位仙长还有何贵干?”
他的话语中带着明显的逐客之意,霓华和师兄被人请住了府。
便回到临时的驻地,霓华联系上了师门。
但在此之前,必须先弄清真相。
于是,霓华和司长云便守候在那府邸附近,暗中观察,等待时机。
夜幕降临,月光如洗,将一切镀上了一层银辉。
霓华在昏暗的烛光下,一笔一划地描绘出那府中人的面容,她画完了陈公子之后,她皱了一下眉头。她看到陈公子的时候,有一瞬间的疑惑,好似在哪里见过一样。
于是霓华转身的找到了那个被他们困在角落里的活死人,当她将一幅幅画像放在活死人面前时,那人的眼中竟泛起了泪光,那是一种超越了言语的悲痛与挣扎。
霓华看着对方莫名其妙的的哭了起来,如同深夜里的低吟,穿透了寂静。
那人发不出声音,这个时候,霓华福至心灵的想起了被困在府上的那些傀儡,此时关于傀儡的禁术浮现在她的脑海中,她尝试着用解开傀儡的步骤对这人。
果然,活死人可以开口了,他的声音颤抖,他的话语如同寒风中的落叶,飘忽而刺骨,“不可能,他们…他们早就该死了。”他的面容因惊惧而扭曲,那双空洞的眼眸中,映出了过往的阴影与不可置信的现实。
霓华与师兄对视一眼,心中皆是波澜起伏。
记忆的碎片开始在霓华脑海中重组,她回想起那次与怨魂的遭遇,它们在阳光下无影无踪,那是死亡的印记,也是它们无法摆脱的诅咒。而府中的主人,他的影子在阳光下清晰可见,那是一种生者的证明。
“师兄,你记得魔尊复活之事吗?”霓华低声问道,语气中夹杂着一丝不确定与恐惧。
她记起了,席延曾对她说过的,陈渊是魔尊的孩子,而府上的人自称是陈公子。
霓华想起了在村落里两个找东西的魔人,有没有一种可能,他们找的不是物,是人呢。
司长云点点头,眉头紧锁,显然也在思考同样的问题。“如果魔尊已重生,那么他的魂魄应当附于某物或某人之上。但那魂魄现在何处?”
霓华错过了头,同司长云嘀咕着。
司长云长久不言,“师妹,你……有没有觉得这情景很熟悉?”
霓华转过头来看司长云,心中突然一个咯噔,有了答案。那熟悉的场景经过司长云的提示,也让她想起了山神庙,佛像上缠绕的傀儡。
司长云低着头看着自己的双手,手上持续的酸麻此时已经转化成了一种刺痛。
他疲惫的按着太阳穴,看着悄无声息的缠上了指尖的魂息,淡淡看了慌乱无措的霓华,一字一句的说道。
“这位陈公子,是一位傀儡师。”
屋子内诡异的场景,像极了司长云在红缨秘境里无数次练过的傀儡,而那个时候,司长云的身份是邪修。
所以府中的人,也极有可能也是邪修。
……
在这样静谧而神秘的夜色中,不远处,一位身姿挺拔的男子背靠着一棵古木,手中把玩着一本古旧的书籍,目光却穿过纸页,落在不远处一对缠在一起的影子。
月色如水,银辉洒满林间,一缕缕光穿透叶隙,在地面上绘出斑驳陆离的图案,他的面容在月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冷峻,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少主,要不要她将他们引开?”一旁,七七的声音打断了席延的思绪。七七看似不着调,总是能敏锐地捕捉到席延的情绪波动。
席延摇了摇头,没有言语,只是目光更加深邃。
霓华自是不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落入了他人的监视,她满脑子都是府中人的身份。她落在了那陈公子身上的追踪符碎掉了,便不敢冒险,她只好放了一只纸片人进去探一探路。
这一次,纸片人不再是追寻妖气,而是追踪那若隐若现的灵魂线索。
月光如水,倾泻在曲折的小径上,给这座古宅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银纱。纸片人扭曲了形状,探头探脑的样子像极了主人的小心翼翼的样子,生怕惊扰了潜伏的暗流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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