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东“噗嗤”一声乐了,他一眼就看出银凤子腰上的枪是用发令枪改制的土枪,这玩意工厂里的电钳工都会做,杀伤力不大,就是个吓唬人的东西。
这把枪是银凤子引以为傲的东西,虽然在刘东这种人眼里这只不过是个玩具,但在普通人眼里却极具震慑力,每一次与别人发生血拼,银凤子一掏枪就立马搞定乾坤。
今天他之所以没把枪掏出来,而是只放在腰间炫耀示威,实则是他右手不敢用力,左手使枪还不习惯,给别人使还不放心。毕竟这把枪是他用来吓唬人的而不是杀人的,放别人手里一旦把持不住出了人命,他可脱不了关系。
刘东瞥了一眼银凤子腰间那把可笑的土枪,嘴角扬起一丝讥讽的弧度。他懒得再跟这群人浪费时间,困意上涌,他现在只想翻墙回去睡觉。
“磨磨唧唧的,烦不烦?”刘东不耐烦地啐了一口,突然身形暴起,如猛虎般冲入人群。
刘东的速度太快了,四五米的距离,他几乎是弹射过来的,银凤子等人还没反应过来,眼前一花,刘东的拳头已经砸在最近一人的脸上。
那人连哼都没哼一声,仰头栽倒,鼻血喷溅。旁边的人刚举起砍刀,刘东侧身一记鞭腿扫出,腿风呼啸,“咔嚓”一声脆响,那人的手臂直接扭曲变形,砍刀“当啷”落地。
“我操——”剩下的人还没骂完,刘东已经欺身而上,肘击、膝撞、拳砸,动作快得几乎带出残影。平日里嚣张跋扈,打起架来不要命的混子们此刻像沙包一样被轰飞,惨叫声此起彼伏。
银凤子脸色大变,左手下意识往腰间摸去,可手指刚碰到枪柄,刘东已经鬼魅般贴到他面前,一把扣住他的手腕,狠狠一拧——
“啊!”银凤子痛嚎一声,整条胳膊被反扭到背后,骨头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声。刘东另一只手顺势一抄,轻松夺下那把土枪,在手里掂了掂,嗤笑道:“就这破玩意儿,也敢拿出来唬人?”
银凤子冷汗涔涔,还想挣扎,刘东直接一枪托砸在他脑门上。“砰!”银凤子眼前一黑,踉跄着跪倒在地,额头鲜血直流。
刘东懒得再废话,一脚踹翻银凤子,扫视一圈横七竖八躺在地上的混混们,冷冷道:“再敢挡路,下次就不是挨揍这么简单了。”
说完,他随手把土枪掰成两截,丢在银凤子脸上,转身而去。自行车已经报废了,明天只能去赔钱给修车老头了。
想到这,刘东却心有不甘,转身又回来了。
刘东转身回来,居高临下地站在银凤子面前,脚尖踢了踢他耷拉着的胳膊:"喂,别装死。"
银凤子额头上的血已经糊了半张脸,他勉强睁开眼,喉咙里挤出嘶哑的声音:"……你还想怎样?"
"我的自行车,"刘东蹲下来,拍了拍他的脸,"让你的人撞烂了,总得赔吧?"
银凤子嘴角抽搐,心里憋屈得几乎吐血——明明是他们一群人被刘东一个人放倒,而且自己的两只手都被打骨折了,现在反倒要赔钱?可胳膊还疼得抬不起来,形势根本由不得他,他只能咬牙道:"多……多少钱?"
刘东咧嘴一笑,伸出两根手指:"两百。"
"两百?!"银凤子差点跳起来,牵动伤口又疼得直抽冷气,"你那破车……"
"嫌贵?"刘东慢悠悠地站起身,脚尖碾了碾银凤子的腿,"那行,咱们换个算法——你这条腿值多少?"
银凤子浑身一僵,冷汗混着血水往下淌。他混了这么多年,头一回被人逼到这份上,可偏偏连狠话都不敢放。
他不敢赌,他从刘东刀锋般的目光中能看出,只要自己敢说一个不字,这小子指定能把自己的腿踩断。
最终,他只能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好……我给,我手不敢动,你自己来拿吧"说完,他撅起屁股露出裤兜里的钱包。
刘东满意地点点头,顺手从银凤子兜里摸出钱包,抽出两张百元大钞,还特意在他眼前晃了晃:"谢了啊,凤子哥,对,是叫凤子哥吧?"他诙谐的一笑。
银凤子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钱被拿走,心里恨得滴血,却只能瘫在地上,眼睁睁看着刘东扬长而去。夜风一吹,他忽然觉得,自己这"江湖老炮儿"的名号,今晚算是彻底栽了。
夜风拂过,只剩下一地哀嚎的混混和满脸是血的银凤子,半天没缓过神来。今天晚上是为了报右手腕被捏碎的仇来的,没想到仇没报上,左手也报废了。
“凤子哥,他这算不算重伤害加拦路抢劫,咱报警吧?”一个满眼恐惧的汉子战战兢兢走过来说道。
“报你妈勒戈壁”,银凤子一脚把这个人踹翻在地。这小子平时打起架来不要命,手中一把砍刀谁见谁迷糊,没想到今天一招就被刘东放倒,全没了往日的威风。
“报警,报完了先得把自己都搭里”,银凤子恨恨的说道,闷热的夏夜里,他心里却感觉到了一股凉意,蹒跚着走了几步,不禁长叹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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