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人。"阮文雄打断他,声音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的。他蹲下身,戴着白手套的手指轻轻拨开第一名士兵的衣领,露出咽喉处那个精确得可怕的刀口。"一刀毙命,气管和颈动脉同时切断,专业手法。"
他走向第二具尸体,看到心脏位置的刀伤时,眉头微不可察地跳了一下。"第二刀偏离心脏0.5厘米,他在移动中出手。"手指划过第三具尸体扭曲的下巴,"这个人身手真是可怕”。
“看到来人的相貌了么?”他站起身冷冷的问道。
“是个中年人,但体态和身高都和我们要搜捕的那个人很像,我怀疑对方是同一个人,只不过是化了妆”。黎文勇回忆着从望远镜中看到的一幕。
“加强这里的戒备,他为了那五个人一定还会再来的”,阮文雄背负着双手盯着前面的杉树林说道。
“是,处长”,黎文勇一挺腰板说道。
阮文雄登上汽车一溜烟的走了,现场不能动,还是要等基地政治部的人来核查一下。
刘东逃离这片区域后,找了个隐蔽的地方把冲锋枪和弹夹埋了起来,这才从另外一条路返回了城里。
刘东仰面躺在廉价旅馆的单人床上,天花板上的霉斑在昏暗灯光下像一张模糊的地图。他盯着那块最大的霉斑,仿佛那就是看守所的平面图。
"正门两个岗哨,围墙通了高压电...…"他喃喃自语,手指在床单上无意识地划着路线。
自己的暴露让情况变得更加复杂——阮文雄那个老狐狸,肯定已经布好了陷阱等着他往里钻,而那五名战士究竟是不是在这个看守所里还是个未知数。
刘东咬了咬牙,明知山有虎,我就偏偏打你个早有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