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小李的招呼,赵天宇眉头微皱,但还是推开车门,带着另外两名刑警围了上去。
深夜出警遇到这种意外,虽然觉得有些麻烦,但警察的职责让他们无法袖手旁观。
“怎么回事?伤得重不重?”赵天宇一边问,一边也蹲下身,准备查看情况。
就在这时,异变陡生!
那原本因剧痛而蜷缩颤抖、紧紧抓着小李胳膊的女子,突然停止了呻吟。她猛地抬起头,脸上那痛苦的表情瞬间被一种冰冷、诡谲甚至带着一丝嘲弄的笑容所取代。
这笑容出现在这张苍白的脸上,显得格外突兀和骇人。
小李离得最近,看得最真切。他心中警铃大作,“你……?”他刚吐出一个字,想问“你怎么了”,但已经来不及了。
女子抓着他胳膊的手非但没有松开,反而像铁钳一样猛地收紧,让他一时无法挣脱。
与此同时,女人另一只一直压在身下的手快如闪电般翻出,一道森冷的寒光在夜色中划过——那是一把短小而锋利的匕首。
“噗嗤!”
一声利刃刺入肉体的闷响。小李只觉得腹部先是一凉,随即传来一阵难以形容的撕裂剧痛。
他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看着没入自己身体的刀柄,又看向眼前那张诡异的笑脸,力量如同潮水般从体内迅速退去。
“小李”赵天宇反应极快,怒吼一声,伸手就去拔枪。
然而,对方的袭击环环相扣,显然经过精心策划。
就在女子动手的同一瞬间,道路两旁原本寂静无声的草丛中,如同鬼魅般扑出数条黑直扑赵天宇三人。
赵天宇的枪刚拔出一半,一道劲风袭过,一根铁管横扫在他的后脑勺上,在他晕倒的最后一瞬,他看到另外两名刑警也倒在了血泊中。
凌晨两点,三原浦机场被浓重的夜色裹挟,只有跑道尽头的导航灯在雾气中晕开团团昏黄。
运五运输机如同疲惫的铁鸟,在颠簸的气流中缓缓触地,轮胎与湿滑跑道摩擦出刺耳的尖鸣。
舱门拉开时,李怀安率先踏出,身后四道跃跃欲试的身影鱼贯而出。
洛筱手指无意识摩挲着腰侧凸起,陆思则用纤细的手指轻轻托了托临时戴上的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已扫过整个停机坪。
下面有辆面包车亮着双闪,是当地军分区的车,看到几人下来驾驶座上的军官下来正要敬礼,李怀安摆了摆手,直接拉开车门钻入副驾,其他几人也钻进了后面。
“首长,我们去哪?”开车的军官开口问道,虽然上车的几位并没有穿军装,但是他也知道这是上边下来的人。
至于这几个人来通白做什么,谁也不知道,接到的命令就是,只需要一辆面包车,一个司机,还需要一张通白火车站的平面图。
"这是车站的平面图"李怀安转过身将图纸打开"老规矩,两人一组背向包抄。洛筱跟小张负责出站通道,小陆和二铁子盯候车室。"
“是”,几个人低声答道,至于敌人会不会在车站伏击刘东他们也不知道,能不能分辨出敌人就看他们的本事了。
四月的东北清晨还是有一些凉意的,由于是清晨,车站外的人并不多,显的很是冷清。
最靠近出站口的地方,停着几辆夏利出租车。司机们大多靠在车门上,或低声交谈,或点着一支烟,那一点猩红在朦胧的晨色里忽明忽暗。
而比他们稍远一些,靠近广场边缘的,是几辆“三蹦子”——那种加装了棚罩的三轮摩托车。它们看起来更破旧,司机裹着厚厚的棉外套,双手抄在袖筒里,不停地踱着步。
还有的就是几个举着住店牌子的中年妇女懒散的坐在台阶上。
几人佯装接站的人四下溜达,转了好一会,再遇见时彼此都摇了摇头没有任何发现。
要么这里敌人没有设伏,要么同样是高手,伪装的太好。
李怀安也大伤脑筋,但也只能静观其变。
一直到三点多的时候,突然站外驶来一辆警车,几个民警匆匆的走过来,引得车站的人一阵注目。
李怀安眉头一皱,反谍抓特最忌大张旗鼓,这样容易打草惊蛇,会让敌人隐匿不出,这也是他并没有让当地军方协助的原因。
但他心思一动,忽然想到,是不是刘东他们在火车上出事了,难道对方在火车上已经开始动手了?
洛筱眼尖,看到一个倚着三轮车等活的人身形一闪钻入了车里,心下已有了几分疑惑。
华夏人最是八卦,无论男女老少,火车站出现大批民警一定是出了什么事,别的人全都扬着脖津津有味的看热闹,他却一反常态钻进车里,莫不是心里有鬼。
心里一动,轻轻一扯小张的袖子,两人溜溜达达的走了过去。而那边的李怀安和二铁子三人并没有动,依旧是观察着车站外零零散散的人。
“师傅,去柳条沟多少钱?”洛筱张嘴就是满口东北大碴子味,和当地人的口音没什么分别。
“柳条沟?不去,俺等人呢”,司机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身上穿的军大衣十分油腻,袖口都磨的飞了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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