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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若雪能感觉到,康熙在自己说出那番话之后,陡然产生的浓厚兴趣。

“回万岁爷,臣妾不敢有丝毫隐瞒,也知晓此事乃是大不敬之罪,心中实在忐忑难安,故此前来请罪,请皇上责罚。”

佟若雪说完,行了一个跪拜大礼,俯身在地上久久不肯起身,康熙不说话,她就一直一动不动。

她的话里,七分真三分假,就连康熙也挑不出什么刺来。

更何况,经过佟家的事情,康熙更确定窥伺皇后脉案一事,与佟若雪无关了。

只不过,他可不会表露出来,而是故作为难道:“表妹可知此事乃是大罪?”

佟若雪沉闷的声音从地面上传来,“臣妾知道,不过臣妾可以对着长生天立誓,对皇后之位,从未生过觊觎之心,如有假话,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康熙听完,猛地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连腿磕碰到桌子上都顾不得了,他大步流星地走到佟若雪身边,一把拉起地上的人儿,眼睛瞪的老大,压抑着极致的怒火,厉声问道:“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些什么吗?!”

佟若雪垂着眼睑,语气淡然道:“臣妾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表哥,我不想与你之间有任何隔阂,你可以不信任我,但是不能怀疑我。”

佟若雪的语气柔柔的,像是一阵风,却撼动了康熙这一座高山。

他难以察觉地颤抖了一下手,怒气竟然片刻间就消散下去了。

“何苦呢?”康熙咬着牙,最终叹息般地吐出来了三个字。

“这叫苦吗?”佟若雪突然握住了康熙的手,她的手不大,只能拉住他的三根手指,“我不觉得。”

看着眼前笑意吟吟的表妹,康熙觉得,自己的一颗心好像被泡在了池子里,又胀又酸。

这样浓厚的感情,自己回应不了。

那就从其他方面补偿给表妹吧,自己以前也是这样想的啊,为什么会变了呢?

康熙一时也想不到原因,他不知道,这就是男人的劣性根,得到了,就没有以前苦苦追寻时那样珍惜了。

“表哥,我想自请禁足,替皇后娘娘抄经祈福。”佟若雪与康熙温存了一会儿,又把提过来的膳食给用完之后,说出了这么一个要求来。

“你身子不好,抄佛经一事还是算了吧。”康熙皱着眉头,一脸不赞同。

“表哥就允了我吧,不然我实在是寝食难安。”佟若雪轻轻摇晃着康熙的衣袖,就连撒娇也撒得很自然。

“好好,不过一定不能累到自己,知道了吗?”康熙的语气也是十分的温和,与刚刚那冷若冰霜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佟若雪心里怎么想,自然不会那么不识趣儿的表现出来,她感动中带着恰到好处的欢喜,仿佛有了康熙这一句贴心的关怀,自己做什么事情都是值得的。

从养心殿回去之后,佟若雪就吩咐下去,承乾宫从即日起紧闭宫门,自己要虔诚的为皇后娘娘抄经祈福,不许有任何人来打扰。

宫里的人都被她这一举动给弄得一愣,有那些反应快的,也照着佟若雪的样子,开始抄经书,美其名曰为皇上和皇后祈福。

其实也不过是做做样子。

还有一些,觉得佟贵妃就是在沽名钓誉,明明自己对皇后之位有所觊觎,却偏偏要表现得一点也不在意,还为皇后祈福?怕是巴不得对方早点离开好给她腾位置呢?

其中以惠嫔为最。

自从颁金节过后,她彻底沉寂了下去。

既没有鲁莽冲动的与皇后对上,也没有私底下做一些上不了台面的事情。

连皇后钮祜禄氏都以为惠嫔是真的要吃了这个闷亏了。

但是皇后知道,以惠嫔那睚眦必报的性子,只可能是在憋什么大招。

然而眼下,皇后却顾不得惠嫔一个小小的嫔了。

她针对佟贵妃的算计,落空了。

佟若雪虽然不知道,给青衣传递消息的那个小宫女是谁的人,但绝对没安好心。

事实上,那个小宫女的确不怀好意,她就是钮祜禄氏特地安排的。

为的就是用自己的死,把佟若雪拉到这个浑水里。

但凡以后佟氏对后位有一丝心动,小钮祜禄氏就会把这些证据呈给皇上。

后位,佟氏这辈子都别再奢望了。

谁能想到,对方竟然反应那么快?闭宫祈福?亏她想的出来!

皇后越想越气,她恼怒于自己精心安排的算计落了空,这副身体也不知道能拖多久了。

“姐姐!”小钮祜禄氏刚好抱着一盆花进来,就听见皇后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花盆瞬间掉落在地上,摔成了碎片,她连忙帮皇后顺着气,忧心忡忡。

“姐姐怎么能不让宫女在身边伺候呢?”虽说小钮祜禄氏的确有些自己的小心思,但是她对自己的姐姐,还是有感情在的。

“不碍事,可惜了这么好的花。”皇后看着地面上和泥土混在一起的花,仿佛看见了自己的命运。

春兰正在收拾那盆花,她轻手轻脚的,动静很小。

“这有什么?姐姐完全可以让花房再养一盆出来呀。”小钮祜禄氏替皇后倒了杯茶水,慢慢喂给对方。

“你今日去花房了?”皇后只润了润口,就不再喝了。

“对啊,希望姐姐看见花,心情能好一点。”小钮祜禄氏的关心,皇后很受用。

她对自己的这个妹妹,一向都是宠爱有加的。

“不过,倒是碰见一个奇怪的人。”小钮祜禄氏嘟囔了一句,却引起了皇后的好奇。

“什么人啊?你竟会觉得奇怪?”

小钮祜禄氏摇摇头,“她自称是什么乌雅庶妃,还非要给我行礼,我不肯,她还是做了,幸好我躲开了。”

言语间,不乏对那个乌雅庶妃的不满。

小钮祜禄氏确实很不满意,自己现在不过是为姐姐侍疾的一个臣子家的女儿罢了,怎么可以让宫里的嫔妃给自己行礼?虽说只是一个庶妃,但传出去,就显得自己嚣张跋扈,真是没安好心。

皇后本来有些浑浊的眼睛却慢慢发亮。

嘴里重复着“乌雅氏,我怎么把她给忘了”。

“姐姐,姐姐?你怎么了?”

小钮祜禄氏看着自己姐姐露出来的笑容,心里陡然一惊,忍不住喊了她一声。

“没事,我不过是想起以前,万岁爷也送过这样的花给我。”

小钮祜禄氏点点头,也不说自己信了没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