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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肯轻易招供的人徐星隐见多了,并不意外,只唤人先将那书生关着,磨磨他的锐气。

此外,将与书生有关的资料悉数呈于她看。

东宫耳目遍布,查一名书生自然不在话下。

骆学海,江南人士,荣德八年入京赴考,次年中举。

自中举后在京城四处活动,广交青年才俊,试图融入京城的文人圈。

悉心经营多年,骆学海也算是小有所成,还在今年迎娶了一位美娇娘入门。

可就是这位满口仁义道德的举子,竟以其妻名义多番拒绝父母入京探望的要求,因此还惹来不少非议。

“在看什么?”

景止尘便是在徐星隐感慨自之际归府的,冷不丁地出声,吓得徐星隐一个激灵,册子哗啦啦地落了一地。

“你走路都没声音的吗?三更半夜,真是吓死人了!”

略带抱怨的娇嗔让素来冷面的景止尘柔了心肠,将地上的册子拾起,连带着语调都带了几分笑意。

“牙尖嘴利的小丫头,竟还怕这些。”

徐星隐默默白了景止尘一眼,才说了正事。

“今日带头闹事之人,已经抓到了,不仅是书生还是举子,若无证据,恐怕有些棘手。”

景止尘点点头,动作自然地接过徐星隐递过的册子,唤了黑虎骑进来问话。

“那般多的人,你们如何能确定此书生就是主谋?”

黑虎骑恭敬答道:“回殿下的话,我们与多人核查过,都是受此人挑拨才参加了今日游行,且状纸也是此人笔迹无误,不会有错。”

“今日抓捕进展得可顺利?”

“此人狡诈,在我们察觉之前便已逃了,好在无武功傍身,又有正好逃入石门巷,幸得暗卫的兄弟相助才顺利擒获。”

“糊涂!”

景止尘突然厉呵一声,“石门巷暗卫执行的是赖向严的任务!暗卫与黑虎骑虽同为东宫办事,但任务却互不干扰,黑虎骑穿得如此招摇,岂不平白暴露了暗卫的潜伏!”

黑虎骑吓得连忙跪下,“殿下恕罪!”

徐星隐也少见景止尘震怒的模样,晃过神来给景止尘倒了杯茶递过去。

“殿下莫要气恼,眼下还是解决当务之急才是要事。”

看着眼前递来茶盏,景止尘怔愣片刻后接过茶汤,方才还风雨欲来的脸似乎柔和了不少。

“罢了,此番有太子妃为你们求情,此事便暂且按下不提。不过石门巷那边既已暴露,便赶紧换人蹲守,全力保障赖向严的安全!”

“是!”黑虎骑应声退下,走前还不忘给徐星隐道谢。

徐星隐只摆了摆手,让他赶紧退下免得景止尘看了糟心,扭头嬉笑着与景止尘说话岔开话题。

“今日去后厨正好撞见了傅姑姑训玄曜,殿下不知道,玄曜被骂得跟鹌鹑一般,倒是少见傅姑姑如此严厉的时候。”

许是鹌鹑两字太过形象,叫景止尘也绷不住勾了勾唇。

“傅姑姑自小是瞧着我与玄曜一道长大的,自然比旁人多了几分严厉,于我们而言更似乳母。不过小时我俩若受了什么委屈,傅姑姑也总是冲在前面的那一个。”

“爱之深,责之切。”

徐星隐笑着应了一句,突然灵光一现,茫然已久的症结突然就在这一刻被解开了。

像凌乱线头中,关键的结点被解开,自此所有的线条都随之展开,在脑海中勾勒出了原本的真相。

“殿下!速速加派人手去石门巷,不止赖向严,还有王家!就是赖向严隔壁那户寡妇,日日给赖向严送饭的!”

景止尘虽未曾得知前因后果,却不疑有他地立马安排下去。

好不容易参破这一点的徐星隐,越发觉得不放心,不管不顾地抓了景止尘的手。

“我们也去瞧瞧。”

“好。”

尚未入夜,他们身份又特殊,自然不好当街纵马,只得唤人准备好马车出行。

赶往石门巷的路上,徐星隐才不紧不慢地与景止尘说了自己的猜想。

“殿下方才的话让我想起了章子实与玉淳巷的林娘母子三人,朝中官吏豢养外室之风屡禁不止,殿下说,赖向严可是其中之一?”

“银针案时,赖向严唯一的儿子受害,他为子伸冤不惜开罪皇室,而且还是在无甚证据的情况下。众人皆说,赖向严是痛失独子后魔怔了,可本宫认识的赖向严,并非如此莽撞之人。”

徐星隐点点头接话,“没错,当时的赖向严更像是被拿捏住了什么把柄。”

“如果,当时有人抓了赖向严仅存的外室之子威胁他……”景止尘推测着点点头,“倒也说得过去。”

“是,所以我才会怀疑,赖向严与王寡妇母子关系匪浅。”

“可有依据?”

“上次我调查得知,王寡妇之子,王小壮也在赖向严开设的学堂念书,虽然学识不错,却因出身卑微而受人欺辱,那朱家儿子便是王小壮受辱的罪魁祸首。”

“你是说,赖向严殴打朱家当家便是为了替王小壮报仇?”

徐星隐点点头,“就像傅姑姑会为殿下和玄曜撑腰一样。”

景止尘沉默半晌,才慢条斯理地开了口。

“你如此一说,倒叫本宫想起件事儿来。”

“何事?”

“赖向严素来就是读书人的做派,少有动怒的时候。被贬之后,除了这次唯一一次动怒,是因为坊间有人传他与王寡妇之间不清不楚。”

“我事儿我记得,此事当时被大家当做笑话闲聊,宋推官还点评了句寡妇门是非多。”

“如此一想,这事儿十之八九是真的。”

景止尘眸色一沉,掀帘吩咐外头,“速度再快些,本宫倒要看看这赖向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外头应了声“是”,马车便在街道上狂奔起来,石门巷巷道窄小,众人只得弃车而行。

路途近半之时,便见派去的暗卫们飞奔而来,羞愧的跪在两人面前。

“太子殿下,太子妃,赖向严他……死了。”

“什么!”徐星隐差些要跳脚,“怎么回事!”

“咱们接到命令前来时,便瞧见赖家已经失火了,好不容易将火扑灭,进去时只寻到了赖向严的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