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农的头在咆哮:“你不能私闯民宅!你休想伤害我的家人!快滚!快滚!”
“别走!”佩妮的头像蛇一样将下颌张大到了近乎一百八十度,嘶哑的尖叫声从她的喉咙里呼啸而出,“帮帮我们!求求你帮帮我们!”
达力的头抽抽搭搭:“不要巫师!我不要巫师!爸爸,我害怕!”
拉塔恩紧紧抿着嘴唇,心脏仿佛变成了一块石头,深深地坠进了胃里。他从马格努斯之书中取出哈利写给他们的信件,单膝跪下将其放在弗农面前的地板上,轻声说:“对不起,我要是能早一点来……”
重力魔法·二十倍重力场!
明亮的紫色圆环将弗农的身躯完全笼罩,凌空劈下的重力雷电将这悲惨的一家人碾成了血泥!
气浪轰鸣,将哈利写给他姨夫姨妈的信卷起,复又飘落在那一滩黑红粘稠的碎骨烂肉上,男孩潦草的字迹一点点被血液染成了可怖的猩红。
哈利最后的亲人,也离世了。
拉塔恩缓缓站起身来,目光久久地停留在得到解脱的一家三口身上,垂在身侧的手掌微微颤抖:“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马格努斯握紧了拳头,额上青筋暴起,右眼之中火光爆闪,浑身皮肤渗出血一般的深红:“这一切……都是穿越者和神的错!”
拉塔恩·马格努斯转身走进了暖雪飘飞的夜色,紫电从浓密如狮鬃的发丝间迸射,山岳般雄壮的身躯腾空而起,划出一道锐利的轨迹,向霍格沃茨城堡飚射而去!
————
晚上十一点,城堡八楼,傻巴拿巴的挂毯前。
自从奈克斯特死亡,齐格飞和卡兰娜神秘失踪之后,哈鲁托(也就是假面骑士巫骑)承担起了作为天命派主席的职责。
此时此刻,在这光线昏暗的楼道中,他带着天命派剩余的所有穿越者聚集于此,警惕地扫了一眼同样茫然不解的革新派和保守派,对身形枯瘦、面佩铁颅的郑市龙问道:“郑,马格努斯主席为什么要紧急集合所有穿越者?”
郑市龙的双眸深陷在铁黑的颅骨眼窝中,于黑暗中闪动着细碎的精光,被严重烧伤、缠满绷带的身体上披着一件略显宽松的红狮子骑士团制服。
他固然已经无法作出表情,沙哑的语调却十分轻快,下颌在金属摩擦的嘶鸣声中开合:“都是好事,朋友们,都是好事。”
系统被剥夺的伊莲娜惊讶地说:“难道他知道今天是我的生日?”
“呃……祝你生日快乐。但今晚恐怕没有蛋糕和蜡烛用来庆祝。”郑市龙眼神复杂地看了她一眼,“你们保守派的波特主席呢?还没来吗?”
“她——”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一方空气忽然如水波般荡漾起来,让人忍不住怀疑是不是自己的眼睛出现了毛病,紧接着它化为一件银闪闪的有着近乎液体质感的斗篷,从留着一头蓬乱黑发的哈瓦娜·波特肩上滑落。
“路上差点被巡夜的教授发现,所以绕了点远路。”哈瓦娜收起从系统中兑换的隐身衣,朝天命派的哈鲁托和革新派的威尔伯点头致意,翡翠般的眸子最后才落在郑市龙的骷髅铁面上,“希望我没有错过什么。”
“既然各位都来齐了,那么……”
郑市龙侧步让到一旁,身后空荡荡的墙壁上忽然显露出一扇浮雕着烈阳日环和咆哮雄狮的红铜色巨门,其高达十米的厚重门板轰鸣着自行向内打开,一层不停翻滚着的黑金雾气如帘幕般将门洞完全笼罩。
“请吧。”郑市龙微微欠身,向门内伸手示意。
威尔伯很响地吞了一口唾沫,哈鲁托莫名感到心底发凉,伊莲娜则将所有人的心声讲了出来:“这怎么感觉跟进BOSS房一样?”
“我相信马格努斯主席是不会伤害我们的。”哈瓦娜坚定地说道,一马当先地穿过了雾门,伊莲娜紧随其后也钻了进去。
剩下的穿越者们面面相觑,威尔伯咬了咬牙,一挥手喊道:“走!看看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哈鲁托迟疑片刻,最终还是对身后的天命派穿越者们点了点头,大步走向那翻涌如潮的黑金雾气,下意识地伸出手去想要将其拨开。
没有任何实质的触感,哈鲁托只感觉眼前陡然一亮,浓烈的铁锈味和干燥的狂风同时扑面而来,有求必应屋此刻呈现出的模样让他险些惊掉了下巴。
这是一片广袤无边的红砂荒漠!波澜起伏的沙丘上插着锈蚀断裂的兵器,天边目之所及处悬垂着一轮猩红残阳,天花板竟然化为了破碎如鳞的晚霞,甚至隐隐能看见有星辰在霞光中闪烁!
他们这些穿越者站在这片无垠的红砂上,甚至比蝼蚁还要渺小。
“这……这里是……”哈鲁托听见自己呻吟般的声音,“……有求必应屋?”
“将军在有求必应屋的基础上做了些许的改动,他的魔力足以支撑起如此巨大的场景。”
郑市龙跟在最后一名穿越者身后走了进来,黑金雾门在他身后悄然消逝。“现在,请各位往前走,翻过这座沙丘。将军已经在等候各位的莅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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