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相信我啊!我每次穿那个狗洞进去都能抢到好位置!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狗洞钻多了,大师显灵,我特么穿了五次,谈了五次狗东西,全是渣男!】
【……姐们,你节哀。】
这棵参天的菩提巨树,枝桠疯长,挂满了红绸,有些低了的红绸,风一吹就飘到了人脸上。谢容抓住颊边的红绸,上面写着——抓到了就cpdd。
“……”你特么广撒网还挺好,谢容无言的松开。
“弟弟,准备写什么?”薄宴递给他红绸和黑笔,笑着看他接过,“人家求的都是姻缘,你说我们还能求什么?”
他嘚瑟得太明显,谢容呵笑了声,不知怎么着,就看不惯他这贱兮兮的欠抽样,“照样求姻缘啊,还能求什么。”
“求姻缘?”
薄宴脸上一滞,“容容,我们不是…”
“薄宴,我问你现在婚姻是不是一妻一夫制?”谢容皮笑肉不笑,“我妻子呢?”
“在这呢。”薄宴不要脸道,“人就在这。”
“那行。”谢容拔了笔帽,作势要写,“我再求个夫。”
还没写手里的红绸连带着笔让薄宴一把夺了过去,薄宴气笑了,“你亲自写多累,别写了,我都能满足你。”
谢容不听他的,抱臂冷冷一瞥。
就这么不吭声。
薄宴握紧了红绸,还一妻一夫,把他能的,他不能这么惯着谢容了。
十秒过去。
谢容冷冷转头,留个冰冷的侧脸。
薄宴低头看了眼手中的红绸,心神不宁,他的话是不是太冷漠了,太凶了。
又二十秒过去。
谢容开始看菩提树上挂着的红绸写了什么。
薄宴不免动摇,弟弟年纪还小,花花世界诱惑太多了,怪他做什么。
不就是写几句话,真要有人出现在谢容身边,他还怕处理不掉么。
谢容正把附近挂着的红绸翻来覆去的看,手上就被人塞了块红绸,他挑了挑眉,明知故问,“这什么意思?”
“写吧。”薄宴叹气,他还能拿他怎么办。
谢容是写了,不过写的却不是什么求夫的话。
他写——
“岁岁长相守,岁岁有今朝。”
谢容将红绸挂在了枝桠上,指尖拂过上面的字,清冷的眉眼柔和下去。
他觉得他找到想求的人。
确实如薄宴所说,没什么可求。
那便愿,往后皆如此刻。
……
挂完红绸,工作人员将嘉宾们带到重光寺的一处香房内,进行秘密来电。
谢容刚坐下,他手边的电话就响了,工作人员一脸“这也太急了”的神情,仿佛看不下去了,对谢容打了个手势就出去了。
弹幕也在嘻嘻笑,实时剧透薄宴在那边的表情,乐得不行。
“容容?”
那头传来低笑声,似是在抱怨,“我刚听工作人员说,这就五分钟的时间。”
“这么短能说个几句话,陈导这是省话费?”
谢容放松地靠在椅子上,听他吐槽陈导就笑,“小心一会给你穿小鞋。”
“穿吧,哥最后给他个机会,再不来,明天就结束了。”
然后两人开始讨论起了如何反向穿陈导的小鞋。
【陈导:危!!】
【论我在恋综听他们要给上司(应该算吧)穿小鞋。】
【倒反天罡!】
两人聊了几句说的全是什么营养的话,听在网友耳朵里却一本满足,哎呀这就是小情侣么,甜甜甜。
到了后面还是工作人员提醒,薄宴才说,“容容一会菩提树下见。”
“你这是拐我走吗?”
“有这个荣幸吗?”
他翘了翘唇角,故意拖长了时间,吓一吓对面,才施施然道,“可以。”
还挺坏,薄宴笑了声,挂断了电话。
几乎是刚挂断,谢容手边又打来了新的电话。
他顿了顿,接了电话。
对面只有细小的呼吸声,谢容却一猜到是谁,“盛北。”
“嗯,是我。”盛北轻声道,“我刚才一直在打电话。”
谢容:“久等,那会在忙线。”
“不久…”他们默契的不提那是谁,彼此却心知肚明,盛北拿着电话的指尖泛白,嘴角溢出苦笑来,“我总是这么晚…”
“容容,有些话我不说是不是就再也没机会了。”
盛北眼睑下垂,语调很轻,“…其实最初…我其实是讨厌你的,你让我觉得…很多事情,不是没办法办到,而是办不到的这个人是我。”
他做了那么多,几乎赌上了全部也没让薄宴侧目一下。
可他只是一个照面,就取代了他全部的努力。
爱情不讲道理,它讲究这个人是谁。
所以尽管盛北无数次告诉自己,他接近谢容,抢走谢容都是为了薄宴,可却忽略不了心底的悸动。
他喜欢上了谢容。
一个本该一直讨厌的人。
如果他能一直讨厌对方,他就不会这么难受,他会一直针对他、厌恶他,而不是…求而不得。
太多的话,盛北说不出口,直播间无数的目光也让那些话只能埋于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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