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八道!”
皇后用力拽着任流年心疼道,“这怎么能怪你?明明就是那个贱人的错,如果不是她贪慕虚荣,想要太子妃之位,怎么会害得你跪在这里?她根本就配不上你。”
任流年并不想听这些牢骚,如今的他满脑子都是阿枝,只想着尽快解除跟李莲的婚约。
他把希望全部寄托在皇后的身上。
“母后,你帮帮儿臣求求父皇,就让儿臣跟李莲的婚约解除,儿臣真正想要求娶的人是李珍珠,当初是儿臣弄错了,这次儿臣不想再错下去了。”
兜兜转转还是李家的女儿,这让皇后有些不情愿。
面对任流年的苦苦哀求,皇后还是无奈的问道,“你就这样喜欢李家的姑娘吗?这李家的姑娘有什么好?”
“她们确实是运气好救了你,本宫知道你心存感激,只要给她一些钱财赏赐不就好了?你为何要用婚事作为回报?值得吗?”
任流年朝着皇后缓缓低下头。
“母后,儿臣求你了。”
看着昔日骄傲的儿子如此卑微,皇后深深叹了口气点头说道,“行,本宫去求一求你的父皇,只是本宫不能保证成功,你应该清楚陛下的性子,只要是他认定的事情,无论旁人说什么都没用。”
“还请母后去试试。”
“好。”
皇后进入大殿没多久,殿内就传来争执的声音。
一开始的争执声很小,外面的任流年根本就没听清。
只是到最后皇后放开嗓子大声吼道,“陛下,你不能为了自己的愧疚,就让我们的儿子娶不喜欢的女子,那李莲根本就配不上流年。”
“简直就是实心疯了,皇后,滚回自己宫里禁足,没有朕的同意不准出来!”
平日里的皇后面对任德帝可谓是百依百顺。
这些年任德帝对她没有什么感情。
夫妻一场却跟陌路没有区别。
皇后出来时吹了风才冷静几分。
当年皇后知道任德帝和刘氏的事情,只是她假装不知情。
没想到任德帝会用任流年来弥补自己对刘氏的愧疚。
她来到任流年的面前压下声音说道,“有些事情该是让你知道了,你父皇执意让你娶李莲,根本就不是为了你的救命之恩。”
“你父皇和李莲的生母刘氏,二人年轻时就相爱过,如果不是为了娶本宫,刘氏不会置气嫁给李谦,”
“这些年你父皇为了睹物思人,宫里纳了一个又一个的嫔妃,她们无一长相上都有刘氏的影子。”
“流年,你是棋子,你是他的牺牲品,我们母子不能坐以待毙,既然没办法取消婚约,那你就必须握住窦安冉。”
“本宫知道你不喜欢她,只是窦安冉有大用处,窦家手里还握着兵权,不能让兵权落到其他人手里。”
听见皇后说不能取消婚约,这让任流年的心里有些失望。
他根本没听清皇后再说什么,只是有些着急的问道,“那李珍珠呢?无法解除婚约,能不能让李珍珠当儿臣的太子妃,哪怕不能成为儿臣的太子妃,那就让她成为儿臣的侧妃,母后。”
见任流年跟魔怔了一样,皇后恨铁不成钢的骂道,“你疯了吧?刚才本宫同你说的话,你是一点都没有听见?”
“本宫是让你纳窦安冉为侧妃,不是让你满脑子惦记着李珍珠和李莲,要是你坐上那个位置了,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
见任流年失魂落魄的样子,皇后继续苦口婆心的劝说起来。
“你自己想清楚,他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你取消婚约,你就要把握住现下的机会。”
皇后口中的他,自然是九五之尊。
终于任流年低声回了一句。
“儿臣明白了。”
李莲本来在府上忐忑的等待,还以为自己跟任流年的婚约会被取消。
没想到却等来任流年要纳侧妃的消息。
宫里传出圣旨,窦安冉为太子侧妃,于七日后入太子府。
这是皇后和任流年一起努力的结果。
哪怕没有取消婚约,李莲还是感到伤心。
一旁的云柳比李莲还要着急。
“大姑娘,现在该如何是好?那淮阳郡主快你一步入府,这对姑娘太不利了,要是她进府得宠有孕怎么办?大姑娘该如何是好?”
窦安冉是皇帝亲封的淮阳郡主,要是她进府为太子侧妃,那地位跟旁人是完全不同。
哪怕是李莲都不能把她如何。
想到窦安冉对自己的敌意,李莲感到浑身冰凉。
明明任流年知道窦安冉对自己的敌意,如今还让窦安冉先自己一步入府为侧妃,这不就是给自己添堵吗?
李莲清楚自己和任流年回不去了。
见自己急得团团转,一旁的李莲却魂不守舍的样子,这让云柳有些恨铁不成钢。
“姑娘倒是说说话呀,要是放任淮阳郡主一家势大,到时候等到姑娘进门就晚了。”
李莲表情有些呆滞,简直就像是没有灵魂的木偶娃娃。
她垂下头看着手里亲手做的鞋,那本是她要送给任流年大婚当日穿的婚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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