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任流年的面,窦安冉就朝着云柳发难,这真是让云柳有些诧异,想不到对方如此沉不住气。
云柳并未感到生气和委屈。
只见她忙低下头语气带着怯懦。
“妾身说错话了,还请侧妃赎罪。”
看着云柳窝囊的样子,窦安冉高高抬起下巴很是得意,不过依旧看着云柳很是不顺眼。
“行了,知道你出身不高,有些规矩定是不清楚,只要你下次别再犯就行了,本侧妃不同你一般计较。”
一旁的任流年把玩着玉扳指没说话,窦安冉挤开云柳到他的身边,当即便抱住了任流年的胳膊。
“太子哥哥,我身子都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你怎么还不来瞧瞧我?”
如此低三下四的请求,本不该出现在窦安冉的身上。
昔日高傲自负的淮阳郡主,如今为了争宠不惜降低身份,真是让人很是唏嘘。
任流年还惦记着窦家的兵权,自然对窦安冉格外宽容。
如果是其他人对着云柳恶语相向,早就被任流年给剥皮抽筋了。
他目光瞥见一旁的云柳眼眸含泪,带着几分说不出的楚楚,这让他心里有些发痒胀痛。
窦安冉察觉到任流年不对劲,立马拽着他的手臂摇晃起来。
“太子哥哥,你今日一定要好好陪着我。”
为了尽快怀上皇长孙,窦安冉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赵太医说她现在已经恢复完全,由于身体底子好,要想怀上孩子是简简单单。
为了一个皇长孙,她必须要把握住任流年的宠爱。
这时窦安冉看向云柳眯着眼声音微凉。
“云侍妾霸占着太子这么久了,不会还想继续霸占下去吧?太子不是你一个人的太子,你要明白分寸。”
一声“侍妾”就是在提醒云柳,别想霸占着任流年不松手。
任流年见云柳娇躯轻颤轻咬着下唇。
只见他当即伸出手搂住了窦安冉哄道,“行了,你是孤的侧妃,何至于要跟云柳置气?你们都是孤院子里的人,走吧,今日孤便陪着你游园赏花,晚上再去你的院子里不醉不归。”
他说完还用手指勾着窦安冉的鼻尖,这让窦安冉的脸上立马露出笑容。
她紧紧抱着任流年的手臂声音娇软。
“恭迎太子哥哥。”
二人朝着外面走去,窦安冉从云柳身边走过,还故意撞了一下云柳的肩膀。
本以为今日拉走了任流年,自己就能顺理成章的复宠,不曾想任流年次日就去了云柳院子里。
这把窦安冉气得砸了两个花瓶。
为了打压云柳的恩宠,窦安冉故意以侧妃之位为难云柳。
李莲这个太子妃病重,她就理所当然让云柳去给她请安。
当初李莲的为难简直就是挠痒痒。
这窦安冉折磨人还是有一套。
可以让云柳吃点皮肉苦,同时还能不留下任何痕迹。
整个太子府正是热闹非凡,由于窦安冉和云柳的争斗不休,任流年根本无暇顾及朝堂上的事。
自然他没有发现陆华的小动作。
李莲生病已经有一段日子了。
清楚自己要是继续拖下去,极有可能就没命了。
本来李莲都开始吩咐遗言,没想到等她再睁眼就看见了阿枝,
少女站在窗边静静盯着院内生长的杂草,灵动的绿色罗裙衬得她娇俏轻盈,鹅黄色的丝带在微风中摇动。
依旧是李莲记忆里的样子,让人瞧着就忍不住生出嫉妒和羡慕。
李莲醒来便忍不住咳嗽,一旁的雅儿忙递上帕子。
当看见手帕上晕染的血迹,雅儿红着眼很是担忧。
“太子妃,您又咳血了。”
“无碍。”
不想在阿枝面前露出狼狈的一面,李莲强撑起精神摇摇头。
这时阿枝回头平静盯着李莲。
“这才多久没见,长姐就病了,还真是蠢,明知太子府是狼窝,你依旧要往里面钻。”
当初的历练是把任流年当成救赎,拥有那么多年的不公平,她想要被真正偏爱一次,
本以为看见自己病了,阿枝总会说点心软的话,没想到又是一句噎死人的话,还真是不讨喜的性格。
李莲苦涩一笑释然了。
她一向都是如此,什么时候有过好话?
雅儿扶着李莲坐起了身子。
“你怎么来了?父亲让你来的吗?顺便来看看我的笑话?瞧瞧我现在是多么的狼狈不堪?那你真是如愿以偿了,我确实过得不好,抢走属于你的太子妃,现在遭报应了。”
以前李莲不愿承认自己比不上阿枝,只是经历了太多事情,那么多的命不由己。
心爱之人的猜疑让她疲惫不堪,她突然觉得自己没什么好争的了。
为了一个男人,这条命都快没了。
阿枝上前盯着李莲轻声道,“你这里是太子府正院,只是跟我想象中的有些不一样,那院子里疯狂生长的杂草,真是让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意外,”
“李莲,你怎么把自己过的这样惨?当初母亲说你就像一株杂草,无论风吹雨打,你都疯狂的生长,只要有机会就吸取养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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