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我搞的有好酒,我带过去两瓶让你和几位厅长长辈都尝尝!”
梁国成一阵机关枪般的话说完,也不等张华回应,直接挂断了电话,搞得张华哭笑不得。
张华握着被挂断的手机,盯着黑下去的屏幕发怔,耳边还回荡着梁国成机关枪似的话语。
客厅墙上的挂钟滴答作响,时针刚过八点,阳光透过大平台的玻璃门斜斜的照进客厅,在地板上铺开一道金亮的光带,又反射到他脸上,把那抹哭笑不得的神情照得更加清晰。
他连续啧啧了几声,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冰凉的金属边框,仿佛要把老友的性子从记忆里摩挲出来。
记得刚认识时,梁国成在竹林县当县长,那时的他连讲话时的标点符号都带着股冲劲。
谁能想到,从竹林县县长到泗昌市副市长,这股急性子非但没磨平,反而愈发棱角分明。
当年在竹林县,陈剑锋像个老练的舵手,一直的在背后掌着舵,才让梁国成得以安心施展拳脚。
可现在没了陈剑锋这层牵制,梁国成彻底成了脱缰的烈马。
张华望着窗外随风摇曳的光秃秃的枝条,眉头越皱越紧。
在官场这片深潭里,风风火火固然能做出成绩,但也容易搅乱暗流。
特别是梁国成眼里容不得沙子的脾气,就像把锋利的双刃剑。
他在泗昌市当副市长,主持煤矿产业升级和技术改造与创新这项工作,肯定硬是顶着压力要断了一些煤老板的财路的,人家不恨他恨得牙根痒痒?
最要命的是这次省纪委的调查,虽说是遭人恶意举报,但何尝不是他平日树敌太多的缘故?
可即便最后组织上还了他的清白,却是给了他调离泗昌市的结局,难道这只是对他的保护吗?
这何尝不是官场对他锋芒的一次敲打?
想到这,张华重重叹了口气,心底泛起一丝忧虑。
以梁国成这性子,也不知道下一步将调到哪个地方工作?
在新岗位上他又该如何破局?
实际工作中那些看不见的暗礁,怕是比明面上的风浪更难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