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怎么可能,那小子多大岁数,顶多十五六岁吧,毛蛋孩子,怕什么,再说,我们又没干啥。”
“别说了,那小子过来了。”
女小偷低声说道,然后扭过身子,不敢看小安。
这俩确实是小偷,但又不是俗世中的那种小偷,而是有名的江洋大盗,外号雌雄大盗,只不过,江湖上没几个人见识过而已,因为他们从未失过手。
小安从俩人身边走过,直到走远了,那俩人才犯过醒,那一刻,俩人竟然平白无故地生出一股恐惧,就好像那小子一出手就能要了他们的命似得,甚或被警察盯住的那种感觉。
“师哥,我怎么有点害怕,这小子邪乎的很啊。”
女的颤声说道,确实,那小子过去的时候她感觉自己的心都揪紧了,比她第一次干活时还紧张,为什么有这种感觉,她不明白,就因为不明白,才害怕。
“不怕,师妹,一个毛蛋孩子有什么可怕的,你想多了。”
男人拍了拍女人的肩膀安慰道,其实他的手心里也捏了一把汗,女的感觉跟他一样,他也是那小子靠近时没来由的紧张,就像第一次行窃时,唯恐被抓住那种感觉,惊悸,紧张,还略微有那么一点的兴奋。
“还说我,我都能感觉你的胳膊发紧,哎,师哥,那小子该不会是警察吧。”
女贼看着小安的背影,心有余悸地说道,盗贼怕警察,这是天性,就像老鼠见了猫一样。
“你开什么玩笑,哪有那么小的警察,你以为警察局是幼稚园,什么人都收。”
看到小安过去了,男贼故作轻松地对女贼说,其实,他也纳闷的很,这小子到底什么身份。行为怎会如此的怪异。
“这就怪了,不是警察,怎么给我的感觉就像警察。”
女贼心情一松,随即把头靠在了男贼的 肩膀上。
“肯定不是警察,没那么小的警察,我倒觉得这小子透着一股邪气,说不定是同行呢,晚上我会会他去,盘盘他的道,告诉他,这头等舱是咱的地盘。”
男贼说着,眼底浮现出一抹寒芒,这船已经被他当成自己的地盘,容不得别人染指,要是那小子是同行,他不介意给那小子划个道,头等舱是他的势力范围,要想杀羊,你得去二等舱三等舱那里。
头等舱都是有钱人,二等舱还好点,三等舱都是穷人,偷穷人,哪有什么油水。
“会会他?我也想见识一下那小子的本事,要是同道,又是个雏,咱让着他一点,说不定后边跟着娘家人了。”
“坏了。”
男贼大叫一声,把女的吓了一跳。
“咋回事?师哥。”
女贼惊恐地问道,师兄这样失态,她还是第一次见。以前的他一直稳的很,大有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之实,因为这点,她才放心安心地跟着他,女人,图的不就是个依靠么。
男人没吱声,而是翻自己的兜,上下左右,里里外外把自己的衣兜翻了个遍,这才脸色煞白地说道:“遇到高手了,遇到高手了。”
原来,男人兜里的刀片竟然不见了,而他记得清清楚楚,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还在右边的衣兜里,直到看到这小子之前还在,因为他打算用他来干活呢。
“啊,不会吧,你再找找,说不定掉了呢。”
女人就这点好,永远比男人会自我安慰,一个小小的刀片,还真的容易掉。
“没有,绝对没有。”
男贼斩钉截铁地说道,吃饭的家伙什哪能说掉就掉呢。
没丢,这事就不一样了,自己想去吧。
这雌雄大盗男的叫李英,女的叫王梅,俩人一个师父。
确定师哥兜里的刀片无缘无故丢失了之后,王梅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刚刚过去,让她好一阵紧张的那小子,除了他,没有别人靠近她们,唯一一次,就是那小子刚刚从他们身边走过去。
“肯定是那小子。”
师兄妹俩几乎同时说道,然后,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出了一种叫做恐惧的东西。
李英和王梅,一向自视甚高,因为,他俩的师父是有名的大盗,人送外号无影手。
作为无影手的嫡传弟子,江湖上只闻其名未见其身的雌雄大盗,竟然被人偷了吃饭的家伙而不自知,你说这家伙得多厉害吧。
得亏不是警察,俩人同时生出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问题是,这小子怎么会有如此厉害的技术,比他俩还高,而且不止一星半点的高。
李英抹了一把汗,按理,这清冷的天,清冷的甲板上,他不至于出汗,可是,确确实实出汗了,而且还不少,豆大的汗珠布满他惊恐的脸上。
王梅也好不到哪里去,甚至比师兄李英还严重几分。
这一对出道以来从未失手过的雌雄大盗,此刻一脸的恐惧,被一个他们看不起的毛蛋孩子当场神不知鬼不觉地顺走了吃饭的家伙而不自知,这得亏对方没有恶意,要是递过来一把尖刀,只怕他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一刻,师兄妹俩有些后悔,不该上这趟船,显然,这小子也盯上了这艘开往广州的客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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