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思考片刻后,二太竖一根手指:“最后一把,我保你赢。”
胡啸天叠马仔出身,一听就明白二太的意思了,但说:“万一被抓包了呢?”
他之所以这样讲,是因为二太要想再赌一把,当然就得稳赢。
可要想稳赢,她就免不得了一点,出千,而且要出个高明到人看不穿的千。
要那样,她自己也就得入局,否则的话,那个千就出不高明。
而且一旦二太自己以身入局来出千,一旦被抓包,她的脸可就丢光了。
但赌场上嘛,你来我往见招拆招,道高一尺而魔高一丈,手下全是废物,全输了,二太又不想低头,也就只有一个办法了,把胡啸天推出去,然后她来操盘。
想她在博彩业足足厮杀了半个世纪,是陈柔的婆婆,韩玉珠的同辈人,曾经既跟韩玉珠商场争锋过,也低下头来,为了生意跟韩玉珠合作过。
她是陈柔的长辈,还是她的婆婆辈,她就不信了,自己斗不过一个小辈。
手指轻抚鬓额,手腕上累金丝的,玉的,各种镯子碰撞间,发出悦耳的声响。
闻家二太轻挥手:“去吧,装的怂一点,激聂太,让她跟你再赌一场。”
胡啸天佝偻着腰点头,一步一蹒跚,二太还于身后说:“想想父母,想想孩子吧。”
胡啸天整身一震,点头:“谢二太提醒。”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他倒是想跑,也能跑得掉,可是家怎么办,老婆孩子怎么办?
所以硬着头皮,他还是得出去见董爷,还得跟聂太叫板,再赌一场。
他心说菩萨保佑吧,保佑二太亲自操盘的这一局,他们能赢。
……
酒店不止大厅里聚满了人,外面,整条街道都被堵的水泄不通。
但此时董爷和尔爷在马仔们的护卫下已经回房间了。
阿远也是,被爸爸抱着走楼梯,也已经回到房间了,乖乖的在等妈妈。
对了,他是只要出门,爸爸就要给他戴口罩的,他也会乖乖戴着,进了房间都不摘。
但是,在看到妈妈进来的那一刻,他一把撕掉口罩,然后啊吁一声,大喘气。
小小一点孩子,他也提心吊胆,直到妈妈回来,他才能松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