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今天算回光返照,都照了一天了,也该照完了吧。
那今晚呢,他会嗝吗,只有三个月就要回归了,他要不嗝,还得聂钊推到现场呢。
所以吃完饭,陈柔她们先回家,聂钊又得去一趟医院。
而其实安秘书汇报的时候,他就很不高兴了,因为安秘书说,老爷子今天精神很好,也终于意识到,他竟然一路要苟到回归了,还会在观礼的最佳位置。
一开心,他的精神愈发好了,而且还开始过问他届时要穿的衣服了。
这就够叫聂钊烦的了吧,但还有更叫他生气的呢。
安秘书再打小报告:“二爷今天过港来采访,然后没走,但也没去医院。”
他爸在医院都快死了,最盼的就是他,聂耀。
但聂耀呢,虽然几个月前在被聂钊收拾了一顿之后上了趟医院。
但是过年他分明有假期,他也是来去自由的,可他愣是没有去医院。
翻过年,这已经是三月份了,直到现在他也没去过。
今天过来采访,他既然不忙着走,该去看一下他老爹吧,可他依然不?
聂钊问:“他人呢,上哪去了?”
安秘书说:“去了霍岐岐霍sir家,我刚才问的消息,还没出来呢,在喝酒。”
聂钊一伸手,安秘书拨号码,再递给老板。
他拨的当然是聂耀的手机号码,那边一接通,聂耀语气听起来还挺开心的。
他说:“阿钊,你找我有事吗?”
聂钊说:“你都不问问的吗,你爸是清醒的,你不过去看看他?”
聂耀语气瞬间就不好了,半天憋出一句:“我在忙。”
听到聂钊气粗,他又忙说:“下回吧,下回来,我一定去医院。”
聂钊再没说什么,直接挂了电话。
等他到医院的时候聂荣已经吃了安神的药,睡着了。
但是病床边的桌子挪着一大沓子的报纸,看来是今天他让护工读过报。
还有,桌子上摆着两盒蛋挞,聂钊有点惊讶,问护工:“老爷子能进食了?”
护工忙解释说:“不能,但这是他吩咐我们为您买的,他说,您小时候爱吃这个。”
是的,不止阿远小时候爱吃蛋挞,聂钊也爱吃。
可他经常在阿远四处打包好吃的蛋挞,聂荣却从来没有给他打包过。
而今天,他这个算什么呢,要死了,却又来忙着弥补聂钊已经不需要了的亲情?
但毕竟大哥已逝,聂耀不是故意的,他是从小被惯坏了,他没有心,当然也没有责任感,聂钊也不能让聂氏集团的上一任主席在无人监护中离开,就只能坐着。
直枯坐到11点,他起身,交待护工:“随时call我。”
不管聂钊心里怎么想的,在医院诸人看来,他就是个十足的大孝子。
至少隔一天要来一趟吧,听说老爸醒了,和衣卧在床边,一守就是半宿。
什么孝子,这不就是?
可怜聂老板的心情无人能懂,他的焦虑,也无人能解。
上车回家,他掏出电话来,给韦德打电话,说:“帮我草拟一份董事会的决议章程吧,下一任董事会主席,换成你家太太,陈柔小姐,我跟她调个个儿。”
韦德一时间以为自己听错了,默了半晌才说:“董事们只怕会反对吧。”
又试问:“该不会是您的健康问题,您体检了?”
董事会主席的变更是要上银监署的。
一般来说,那么大的改变,除非现任主席身体出问题了。
但聂钊却说:“我很好,也只是一次简单的变更而已,你照做就好。”
韦德说:“但作为主席,太太持有的股份,至少要在股本的10%,您要那样做的话,就需要先转让股本,那个变更,也需要提前知会银监署,并获得审批。”
银监署也就走个过程,某个公司老板要把钱送人,他们能管得了?
只不过事情比较麻烦,韦德还要提醒风险:“股票会在短期内大跌,而一旦集团股票跌了,您又提出变更,董事们应该不会同意。”
聂钊说:“要这边跌了,就让大陆公司持续吃进,变更主席的事可以先入下办理,七月一号之后再发布消息,并向大陆发布,放心,大陆涌过来的资金,能把咱们的股价抬起来的。”
又说:“你家太太要问起,就说是金融操作,她配合就好。”
整个聂氏10%的股本,大概会是8亿股本,也是聂家掌握聂氏的筹码,聂钊轻飘飘一句话,就要转给他太太了。
在香江,就不说现在了,往上溯三辈,都没有人这么做过。
而且这样做的风险很大的,万一陈柔哪天跟聂钊离婚呢,会带走聂氏的主动权。
听聂钊的意思,暂时这事儿还不需要告诉老板娘,等办的差不多了再讲。
韦德都搞不懂到底是为什么,但作为手下,他只说:“OK。”
倒是安秘书,曾经是聂荣肚子里的蛔虫,现在是聂钊肚子里的蛔虫。
他回头,笑着说:“boss,太太她很好的,她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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