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太太说有脚臭味,看到水果被丢进垃圾桶,由阿宽端着,他掏手绢垫着,从中捞出一块菠萝蜜就闻了起来,闻了又闻,闻了再闻。
怕他万一尝一口,阿宽连忙示意厨娘把剩下的端过来:“这儿还有呢?”
聂钊还真就尝了一口,但是不对,也没有脚臭味啊,难道是这东西被调换了?
但就在这时,外面响起他太太的呼声:“阿钊?”
聂钊丢了垃圾,一并手绢也丢了,洗了手抹了嘴,这才出来了。
聂嘉峻兄弟就在鱼缸前面站着呢,阿远好担心,在安慰俩垂头丧气的哥哥,拍拍这个又拍拍那个:“没事哒没事哒,没事哒!”
陈柔见管家在追着递毛巾,接过来,递给了聂钊,说:“算了吧。”
又说:“他们都请过假的,也就十来天了,到时候哪怕是周末,航班也会非常紧俏,签证也不好办,他们哪怕想回也回不来,就让他们再休息一段时间嘛。”
聂涵知道不会有事的,抱着手臂,闲悠悠上楼了。
但阿远的人生才刚刚开始,他对人际关系理解的还不是那么透彻,所以真情实感的,替他两个不成器,还总是病歪歪的哥哥着急,也仰头看爸爸:“嗯?”
聂嘉峻要不告而别,小麦警官可就彻底错过了。
聂嘉峪也想谈恋爱,也不想走,看小叔,眼神可怜巴巴的。
太太都说话了,聂钊还能怎么样呢,恶声恶气,说:“还不谢谢你们细娘?”
要按他的态度,就该让聂嘉峻兄弟吸取个教训,才能认真对待学习和工作。
毕竟他留学归来,厚着脸皮进聂氏,跟韦德里应外合下,一边装怂忍气吞声,一边密谋夺权的时候,就是聂嘉峻现在的年龄,换成他,他能吗?
哪怕不继承家业,他们也需要有事业,而做事业,最关键的就是认真,肯吃苦。
听说谢细娘,就是不必走了,聂嘉峻从失望的ram手中夺过行李箱就跑。
但聂嘉峪虽跑的慢,可比他快,一把搡开他,提前冲上了楼。
嘿嘿,他们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玩上半个月了。
聂钊抱起儿子来,还准备去趟厨房,但陈柔却说:“应该是我的问题。”
又说:“大概是因为,之前我吃了一颗阿远喂的榴莲糖。”
事情当然没那么简单,因为她的味觉变得很奇怪,而她上辈子在网络上看的,着名的百度经验里,好像说味觉变异是因为过敏,而过敏,则是因为癌变。
所以有一个可能是,陈柔的体质发生了变化。
但百度最牛逼的一点就是,不管任何一种身体变化,它都能扯到癌上面。
陈柔当然不认为自己会得癌,但也免不了有点担忧,就准备明天上医院去检查。
佣人的工作没有问题的情况下冤枉他们可不好,她就又对阿宽说:“问题应该在我,不在你,你应该要下班了吧,早点回去休息吧。”
阿宽可真是,不离不弃的照料了老爷那么多年,大小伙子熬成中年人了。
他的工作,聂荣可没说过一个差字的,能给太太送烂水果?
感谢太太吧,他颇有种,妾身从此分明了似的解脱和委屈,难过。
吃了榴莲糖嘴巴发臭,说来也有点道理,聂钊于是就不追究这个事了。
抱起一路都在吃瓜,对于家庭参与度最深的阿远丢了两丢,抱上楼,又把他在楼梯口的足球踢远,让阿远去追球了,聂钊才说:“就怕阿宽没有明叔那么尽心。”
这个确实,但明叔那样的管家,可遇而不可求的。
陈柔说:“以后我会多照料着点家里的,而且阿涵外面住腻了,也会搬回来。”
其实聂涵是心疼她的新晋老公,怕他照料自己太辛苦,要搬回来,享受家里佣人们的照料,而且她都结婚了,合法的,持证上岗,就住娘家也没人好说什么了。
聂钊点头,但突然来了句:“人是大大的,脑子却像婴儿,没出息。”
阿远把球踢回来了,那一脚踢的球飞起,在走廊里呼呼的转,砸在他老爹身上,小坏蛋,一球踢在他爹裆部,聂钊痛到躬腰,半晌才直起腰来。
但依然是轻轻的,他把球踢了出去,又说:“他们根本没有应对危机的经验!”
他说的当然不是真婴儿,而是两个假婴儿,聂嘉峻和聂嘉峪。
而在这方面,陈柔却有她不同的看法。
她笑着说:“其实到了将来,我的感受,年轻一代,会一代更比一代衰老的慢,也更要天真一点,但不是因为他们本身做得不好,而是,社会在变好。”
又说:“嘉峪嘉峻也是因为家庭环境啊,他们处在良好的社会治安和家庭环境中,他们又有一个事事为他们操心,用心良苦的小叔叔,自己不必操心任何事,自然就会哪怕长了年龄,也有孩子心气,而且不是人人都要像你一样,紧绷着的。”
有大人呵护着,为他们遮风挡雨,他们自然就会天真一点,很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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