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娇娇撩起窗帘,朝马车里面的傅玉筝喊道:“筝儿,你怎么才来啊?我们都玩了好一会了,都要吃午饭啦!”
傅玉筝正要说什么时,高镍将话头抢了过去,笑道:“都怪我公务繁忙,昨夜回的晚,今早一觉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
傅玉筝:……
呃,这个狗男人倒没撒谎。
确实是“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才起床,只不过此“睡觉”非彼“睡觉”,偷换了概念!
哪怕狗男人回答得再巧妙,傅玉筝还是不由自主红了脸。
这时,透过车窗,傅玉筝瞧见山坡上,一个身穿蓝色锦袍的青年和蝶衣一起策马奔腾,她朝崔娇娇笑道:
“嫂子,那位蓝色袍子的青年,就是哥哥上回提及的前任帝师的独子,赵书源吧?”
崔娇娇笑道:“正是。你哥哥说,赵书源挺优秀的,若蝶衣对他也有眼缘,便再好不过了!”
关于赵书源,上一世,傅玉筝对他没怎么特意关注过。
不过赵书源的名气倒是挺响亮的,进入仕途没几年,就在朝堂上闯出了一番天地——成了本朝最年轻的四品官。
晋升是相当快!
而且上一世,他娶的是廉郡王府的县主,听闻成亲后,夫妻俩很是恩爱,三年抱两,很是能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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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山坡的山坡上,一男一女在策马奔腾。
两人一前一后,中间距离足足拉开了四五丈远(大概十五米)。
远远跑在前头的是蝶衣,她手持紫色马鞭,马速快如闪电,紫色裙摆在秋风中猎猎翻飞。
赵书源骑术一般,很难追上蝶衣,便尾随其后。
他的目光时不时落在蝶衣的后背上,一眼望过去,蝶衣像极了草原上翩翩飞舞的紫色蝴蝶。
最美的那一只!
他正看着时,蝶衣突然放慢马速,反过头来浅笑道:“赵大人,高大人夫妇来了,咱们去会会他们。”
说罢,蝶衣也不等赵书源回答,便自个调转马头,朝高镍和傅玉筝的马车疾驰而去。
赵书源急忙打马跟上。
~
那边,高镍刚把傅玉筝抱下马车,三叔傅啸贞便走了过来,爽朗笑道:“高镍,筝儿。”
高镍没拱手行礼,但言语还算恭敬,笑着喊了声:“三叔。”
不多时,蝶衣快马加鞭来了,她老远就开始喊道:“筝儿,你可算是来了,我们都等了你一个多时辰了……”
听到蝶衣的声音,傅啸贞转过头去,就望见蝶衣和赵书源一前一后策马过来,说实话,两人颜值上很是般配。
绝对堪称一对璧人。
但只看了两三眼,傅啸贞又默默地转回头来——莫名的,明明是很养眼的两个人,他却不大愿意多看。
同时,胸口略略有些不对劲,那种感觉难以用言语形容。
傅啸贞也从未体验过这种感觉,只觉很陌生。
这时,蝶衣跳下马背,与傅玉筝和崔娇娇笑着说了好一会子话。
傅玉筝突然问道:“咦,我姐姐和姐夫呢?”
蝶衣笑道:“王兄带着王嫂进林子里打猎去了。”
“打猎?”傅玉筝笑了,“我姐姐连弓都拉不开,还能打猎呢?”
蝶衣笑道:“王兄和王嫂是共乘一骑进去的。”
闻言,傅玉筝懂了,八成是木邵衡握着姐姐的手,手把手地教姐姐打猎。
与其说是打猎,不如说是变着法儿……找夫妻情趣!
没想到啊,木邵衡也是一个颇懂浪漫的人!
正在这时,高镍凑到傅玉筝耳边笑道:“怎么,你羡慕?也想和为夫共乘一骑一起打猎?成啊!”
说罢,高镍双手掐住傅玉筝的腰肢,就一把给抱上了马背。
他自个再大长腿一跨,就变成了两人共乘一骑。
傅玉筝:……
呃,她有说要去打猎吗?
真真是狗男人,占便宜的事儿向来最是快速!
瞧,狗男人直接冲三叔和蝶衣他们挥手告别,带着她就朝那边的密林里疾驰而去。
去的途中,搂住她腰肢的手还不老实,时不时捏捏她腰上软肉,揩一把油!
“筝儿,告诉你个秘密,‘共乘一骑打猎’的主意,是我告知木邵衡的。昨儿他问我,今日能做哪些更有‘夫妻情趣’的事儿,我第一个提的便是‘手把手教夫人打猎’。”
傅玉筝:???
难怪,姐夫疼宠姐姐的那些招数,越来越“高镍化”!
原来如此啊!
一个个全是高镍出的馊主意!
天呐,傅玉筝突然有预感,姐夫迟早会被高镍带坏的!
~
高镍和傅玉筝离开后,蝶衣、傅啸贞和赵书源不知怎么的,就聊到了骑马上头。
突然,蝶衣冲傅啸贞笑着邀请道:
“三叔,不如咱俩比试比试,看看谁先抵达远处那棵高大的梧桐树!”
“输了的,要给赢了的烤一条羊腿!”
傅啸贞一听便来了兴致:“好啊!那就比试比试!”
“三叔要认真比啊,可别心里轻敌,故意让着我。我马术可是一流的!但凡与人赛马,我就没输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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