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近两个月的时间没吃药,高姝浑身上下早有皮肤溃烂,又瘙痒又痛,药丸应该非常有吸引力的。
哪知,高姝却恼火红柚当众揭了自己的短,怒得一巴掌甩到红柚脸上,喝道:“滚!”
被打的红柚,捂着火辣辣的脸心底拔凉拔凉的,默默后退,再也不多说一个字。
而高姝呢,丝毫不放在心上,一心只想在傅玉筝和傅玉舒面前逞能,挺着五个月大的孕肚,故作轻盈地来到那片小紫花前。
姿态优雅地弯下腰去,手指头一掐,一朵小紫花就到了手里。
傅玉筝瞧到这,急忙握住姐姐双肩,一把将姐姐给调换了一个方向,笑着嘱咐道:“姐姐莫看,那个烂人不值得姐姐看。”
说罢,还将姐姐的双手举起来,捂住姐姐自己的双耳。
傅玉舒:……
疑惑极了,完全不解妹妹这是要干什么?
傅玉筝却只是笑笑:“姐姐莫问。”
高姝弯着腰,一连摘了七八朵小紫花,摘完后,她正得意地要直起腰身时……
却见傅玉筝飞快来到她身后,对准她硕大的屁股,就是狠狠地飞出一脚。
“啊——”
高姝一声惨叫,整个身子失去平衡,像只肥大的球似的直直滚下陡峭的山坡。
翻滚。
翻滚。
不断翻滚。
越滚越快,碾过无数的青草和碎石子,最后撞断了一株小树,才勉强停了下来。
“啊——”
“我的肚子……好痛……”
高姝发出惨绝人寰的哀嚎声,捧着肚子痛得面容都狰狞起来。
傅玉筝站在山坡上,居高临下眺望着这一切。
这一刻,山风呼啸吹起傅玉筝的梅红裙摆,肆意狂舞,竟舞出了剑的锋利,似要割裂仇人的一切。
这一世步步经营了这么久,终于一步步将仇人逼进了死胡同,终于可以肆意地惩罚高姝这个恶魔。
“痛?那就对了。该你的。”
傅玉筝轻蔑地拍了拍小手,掉头就走。
高姝的大丫鬟红柚整个人都吓傻了,待傅玉筝背影都消失不见,红柚才回过神来。
她急吼吼飞奔下山坡,看见的却是高姝的裤腿上布满了血迹,这一幕吓得红柚面色苍白。
“完了,小、小产了。”
红柚顿时手足无措,想去触碰高姝,又不大敢,生怕自己不懂医术会帮倒忙。
“少夫人,您坚持一下,奴婢这就去叫府医来救您。”
红柚急忙往山坡上奔去,边跑边喊:“救命啊,救命啊,少夫人见红了……少夫人见红了……”
沈母很快得知了消息。
哪怕沈母双眼受伤,已经包扎得严严实实什么也看不见,可实在惦记高姝肚子里的那块肉。最后,沈母在两个丫鬟的搀扶下,依旧火急火燎地赶来了。
“高姝呢,高姝呢,她在哪?可是动了胎气?”
“哪个该死的气得她动了胎气?”
沈母气急败坏地一通吼。
傅玉舒虽然没看见整个事发过程,但此时的她已然瞧见高姝浑身血迹的惨样,也能猜出方才发生了什么。
高姝肚子里的胎儿,是沈家的种,迟早会被木邵衡斩草除根。妹妹只是提前动手罢了,傅玉舒作为木邵衡的妻子,自然不会共情仇人。
于是,傅玉舒端出王妃的派头,把沈母叫过来,略过前因后果,只不痛不痒地安慰了一句:
“舅母,高姝不慎从陡坡上滚落,这一胎怕是保不住了,还请您老人家节哀。”
保不住了?
沈母一听这话更加急了,激动地喊叫起来:“不,不!只是见红了,府医医术了得,一定能保住这胎的,一定能保住!”
若真保不住的话,他们沈家就从此断子绝孙了啊!
沈母激动地往前一扑,试图握住傅玉舒双肩,逼迫她把所有府医全都叫来抢救高姝。
不料,她还未触碰到傅玉舒,就被傅玉筝抬脚在她腿弯处轻轻一踹,整个人就改变了轨迹,扑到了一旁的侍卫身上去。
傅玉筝见状,立马朝那个侍卫挤了挤眼。
侍卫是个机灵的,他一把接住沈母后,又避嫌似的大喊起来:“哎呀,舅老夫人,您扑我做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啊,您快、快放开我!”
男女授受不亲?
这一喊,可不得了,霎时将整个气氛给带歪了。
成了沈母一个老女人,故意扑男人,饥渴得不守妇道!
臊得沈母满面羞红,急忙从侍卫怀里挣脱出来。
这时,傅玉筝趁机开口道:
“沈夫人,你当着王妃和本夫人的面,如此不守妇道,红杏出墙,未免过分了吧?哪怕刚刚失去孙子,再着急造一个出来,也该去找你丈夫才对啊。哪能随便逮个男人就往上扑呢?”
老了老了,还被扣上勾搭外男的屎盆子,沈母哪能不急?
可沈母刚要为自己辩驳几句,傅玉筝就飞速下令道:“把这个不守妇道的老婆子给我绑了,丢给她丈夫,让她丈夫自行发落!”
沈母吓得面无血色,急匆匆喊冤:“高夫人,你切莫血口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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