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君仔细一看,天呐,还真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尤其那对大眼睛,炯炯有神,像极了她的笑儿!
“还真是我笑儿的骨肉啊,真真是天无绝人之路。”老太君激动地抚摸上小男娃的脸,不住地喃喃自语,“笑儿,你有后了,你又有后了……”
正在这时,小男娃忽地从红布下蹿出两只肉乎乎的小手手来,一下子摸上了老太君粗糙的手背。
老太君越发乐了,反手握住自己孙儿的小手,激动地笑了起来:
“真不愧是我家笑儿的孩子啊,一出生就跟我极亲。”
木邵衡默不作声,只静静瞅着老太君那张祖孙团聚的笑脸。忽地,他轻轻地扯了一下红布。
霎时,小男娃的额头全部暴露出来,八只圆溜溜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
老太君:???
满脸的笑意直接僵住。
八、八只眼睛?
“啊——妖怪——”
老太君惊悚得眼眶险些龇裂!
一通尖叫。
此时的老太君再没了天伦之乐的喜悦,内心有的唯有惊恐二字。她急忙松开孙儿的小手手,惊慌失措地想往后退。
不料,她刚松开小男娃的两只手,红布下居然蹿出了更多的手,三、四、五、六、七、八只手争先恐后地抓住了她的手!
这密密麻麻的小手手,骇得老太君两只眼珠子险些掉出来,心脏更是狂跳,“砰砰砰”似乎就要跳出嗓子眼来。
最后老太君刺激过度,直接瘫倒在床,昏死了过去。
木邵衡冷冷地看着眼前险些断气的老太君,轻蔑地笑了笑,然后把小男娃拎出竹篮,直接丢到了老太君大腿边。
兴许祖孙之间天然的血脉亲近,小男娃吭哧吭哧就爬上了老太君胸前,八只小手手全都攥住老太君的衣裳,趴在老太君身上很享受似的不走了。
这时,心腹小厮递上来一瓢冷水。
木邵衡接过水瓢,对准老太君的脸就用力泼了过去。
被泼醒的老太君,一睁眼就对上了趴在自己胸上的小怪物,再次“啊——”地一声尖叫,刺激得昏厥了过去。
又昏厥了?
木邵衡毫不怜惜,直接再来一瓢冷水,又把老太君给泼醒了。
可醒了,依旧没用。老太君只看了一眼八只眼睛的小怪物,就又再次昏厥过去。
“那就再泼水!”
就这样,泼水、醒来、再泼水、再醒来……反反复复折腾了几十次,把老太君刺激得那叫个够够的。
最后一次泼水醒来时,老太君终于没在自己身上找到小怪物的身影,她战战兢兢地松了口气。
这时,木邵衡却冷笑着提醒她:“那个八只眼睛的小怪物爬到你床底去了。”
听到这话,老太君蓦地觉得身下不安全,一双眼睛紧张兮兮地盯紧床沿,生怕那只怪物又爬了上来。
整个人颤抖得厉害。
老太君这副惊悚的模样,木邵衡足足欣赏了好一会,才冷笑着提醒道:
“虽说他是一只畸形怪物,但到底是你们沈家的唯一血脉。该如何处置他,你大可将你弟弟叫过来一起商议商议。”
说罢,木邵衡一甩广袖,掉头离去。
木邵衡前脚刚离开房门,后脚老太君就惊恐万分地叫喊起来:
“来人啊,来人啊,把床底下那个怪物给我立马揪出来!架上火堆,即刻烧死他!还有他那个扫把星娘亲,高姝也给我一块绑了,一起烧死!”
~
话说,高姝被刺激得昏死过去后,没多久,锦衣卫丢下她,全撤了。
此时的高姝,刚生产完,下体满是血迹,一根连着子宫的脐带还斜斜地悬挂在大腿上,整个人横躺在血泊中。
若是寻常的少夫人,刚生产完,早被下人抬进房间里好生坐月子去了。可高姝不同,她诞下的是一个畸形妖孽,晦气得紧!
哪有下人敢伺候她啊?
全都躲避瘟神似的,没哪个敢靠近,一个个都围在六七丈开外的地方看热闹,嘴里还不停埋汰着高姝。
“还真生了个妖孽出来,真真是晦气。”
“这沈家好好的孩子变成了妖孽,这后人无德、天降惩罚啊!啧啧啧,沈家怕是要爆发祸及全族的大灾难了!”
“这……不能吧?在西南,谁敢动沈家?”
“这谁知道呢,不是人祸,那也可能是天灾啊。说不得,说不得……”
“甭管沈家的灾难是什么,这位沈家少夫人反正是……小命难保了。”
老嬷嬷们正七嘴八舌地议论时,高姝幽幽醒转了过来,听到众人的对话,高姝痛苦地垂下了泪水。
不需要他们提醒,高姝也知道,诞下了一个妖孽,她的一生已经彻底毁了!
毁了!
正在这时,远处脚步匆匆奔来一行人,打头的正是沈父。沈父身后跟着十几个小厮,有举火把的,有拿粗条麻绳的,一个个全都凶神恶煞。
沈父看见血泊里的高姝,二话不说,直接下令道:
“快把这个不祥的女人给我绑了,拖到驿站外的空地上去,架上火堆,烧死她,以向沈家的列祖列宗谢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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