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人群里有人认出了傅玉筝来,小声道:“这位夫人,好像是锦衣卫指挥使高大人的夫人,真真是人美心善,出手阔绰啊。”
“啥?她就是高夫人啊?”
“一向听闻高大人甚是宠妻,这样不推卸责任、主动善后、人美心善的妻子,难怪受宠啊。应该的,应该的。”
一时间,不少百姓都夸赞起了高夫人。
这戏剧性的一幕,看得四姑娘傅玉萱心头那个憋屈——受伤的是她,对方连半句道歉都没,不过是出了点臭银子,竟引来一堆赞美?
一千五百两很多吗?
还不够傅玉筝头上的一根簪子钱。
偏偏聚拢在这的全是些平头百姓,根本不懂傅玉筝那样的顶级权贵的开销,竟三言两语就被傅玉筝给哄骗了过去。
思及此,傅玉萱内心非常的不舒服。
她再次拒绝递来的银票,抬眸迎视傅玉筝的双眼,大大方方重新议价道:“高夫人,少于一万两,免谈。”
听见这话,傅玉筝气笑了:
“这位姑娘,你还真敢狮子大开口啊?家里有个烧钱的病人,穷疯了吧,竟讹诈到本夫人头上来了?”
傅玉萱确实急需银子。
她爹爹是个酒鬼加窝囊废,一个月赚不来几个银子,次次月光。
她二哥残废了,每个月光是抓药就不少钱。
家里入不敷出,多年的积蓄早花光了,若非有未婚夫给她的巨额彩礼补贴,一家人早过不下去了。
可老用未婚夫的钱,她良心上过不去。
而傅玉筝是个不差钱的主,随意拔根寒毛都比别人的腰还粗,两人又是血亲,所以傅玉萱直接据理力争:
“本姑娘乃侯府千金,被你高家的马车撞伤,赔偿一万两合情合理。”
言下之意,她不是什么普通百姓,乃贵族之后,值那个价。
值那个价?
傅玉筝玩味地笑道:
“若本夫人今日撞倒的是首辅大人的妻子,确实乐意赔偿一万两。”
“毕竟,每个人身价不同。别看首辅大人天天被靖王一党炮轰,但只要首辅大人一日没倒台,他的夫人就值一万两。”
“而你,实话实说,一千五百两都嫌给多了。是本夫人仁慈,才硬给你抬到这个价码的,别不识好歹。”
这是傅玉筝第一次言辞犀利地羞辱傅玉萱,傅玉萱面皮紧绷,直接攥紧了藏在衣袖里的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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