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拿起毛笔蘸了墨,就把最后三页聘礼单子上的物什一笔抹去。
就这样,聘礼直接降至七万。
作为国公府,比一般的侯府、伯爵府娶妻多花个两万,不过分吧?
反正林氏自个觉得不过分。
不料,花管家将重新拟定的聘礼单子送去临风院给傅玉筝过目,没多大一会,就被傅玉筝再次驳了回来。
“又怎么了?还是嫌多?”林氏脸都快气歪了。
花管家低着头道:“大少夫人说,就没见过娶续弦花这么多的。她还说……还说……”
“还说什么?”林氏瞪着眼睛道,“有屁倒是快放。”
花管家战战兢兢道:“还说,娶的还是区区一个从五品小官之女,更不值这个价了。”
林氏心底那个气啊。
真想把傅玉筝的嘴给撕了。
可如今的她哪有那个实力哟,自打傅玉筝两口子从西南回来后,林氏就时不时地做噩梦,梦见傅玉筝又把她的管家权给搞没了。
所以,这一个多月,林氏都夹着尾巴做人,事事顺从傅玉筝的意,生怕惹出傅玉筝的火来。
一个婆母当到这个地步,林氏真是憋屈得要命。
却完全没法子,只得再次顺从傅玉筝的心意:“得了,聘礼再砍一半,只给四万吧。”
不料,不多时,又被傅玉筝驳了回来。
“姓傅的到底是怎么个意思?”
一连被驳回三次,林氏的脸都黑了。
花管家战战兢兢传话道:“大少夫人说了,公中撑死了只能出五千两。与二房和三房的哥儿娶续弦看齐。”
林氏一下子就炸了。
她怒拍桌子道:“放她娘的屁,二房和三房的哥儿能跟我儿子比么?我儿子是堂堂世子爷啊!”